书房裡十分安静,只有一旁音乐播放器小声的播着几段民乐小调,白龙说那样有助于他画画时掌握古风Jing髓。
「今天办公室似乎格外热闹?」岳青禾忽然抬起头问道。
他今天去接白龙时,难得没有接受到热情的问候。明明还没到下班时间,所有人都已经放下工作,聊起天来了。
「啊对,今天有个大消息。才想跟你说来着,差点忘了。」白龙放下电脑,跑进他的房间。
再次回书房时白龙手裡拿着一个信封,他递给岳青禾,说道:「你一定想像不到!」
岳青禾打开信封,裡面放的是一张红彤彤的喜帖,喜帖上有两个他不认识的名字。
「这是......?」
「小羊和眼镜仔。」
「哇!」岳青禾惊讶的抬起头,「他们俩要结婚?」
「没想到吧?」白龙说,「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竟然也都没發现,他们今天發喜帖的时候惊呆所有人了。」
「其实细想起来,的确有点端倪。」岳青禾认真回忆。
「太不明显了,实在很难让人联想。」白龙摇了摇头,「他们连证都领了,今天还带来给大家看,把丸子他们其他单身狗给酸死了。」
说完这句话白龙突然若有所思,闭上嘴巴,动手敲敲膝盖上电脑键盘,好像想搜寻什麽。
岳青禾见状问道:「怎麽了?」
「我......我就是在想......」白龙一下忽然羞赧,支支吾吾的说:「也许,我们以后,也能去领张证回来......」
「嗯?」
「我们这裡不合法,不过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是允许的。我想看看他们的条件,符合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安排......」
闻言,岳青禾放下笔,起身坐到白龙身边,问道:「你很在意吗?能不能结婚。」
「我......」白龙愣了一下,「你不在意吗?毕竟是一个证明。」
没想到,岳青禾却摇摇头。
「为什麽?」白龙不解。
「一张纸,无甚意义。」岳青禾淡淡的说。
「怎麽会没意义?那可是承载了所有人的认同和对彼此的承诺。」白龙并不是要反驳,他只想知道岳青禾的想法。
岳青禾看着白龙,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绝对的真诚和信任,他双手环住白龙,对上他的目光说道:「外人?真正坚定的情感不会因任何人的任何意见而改变。单凭一张纸,怎能证明彼此灵魂的牵绊,又怎能衡量你在我生命中的份量?」
这句话简直把白龙给听傻了,他呆了半天才讷讷道:「国文老师的口才都这麽好的吗?」
「肺腑之言,无关口才。」岳青禾拢了拢环着白龙的手臂。
「哪有无关口才,被你这麽一说,我都觉得那些结婚领证的人肤浅了。」
岳青禾轻笑一下,低声道:「可不是。」
「只是有件事。」白龙又抬起头,「迟早还是要想办法走个过场。」
「什麽事?」
「还得跟我爸妈说一声呢。要不然他们哪天閒得發慌跑来催婚,把我抓去相亲,那不知道该有多尴尬。」白龙嫌弃的扮了个鬼脸。
「啊......」又讲到了岳青禾的烦恼,「你父母,他们不会反对吧?」
「反对倒不至于,就是需要好好说明一下,大概得花个两三天吧。」白龙歪了歪头,「也可能根本不用说明,我愿意继承家业他们就很满足了,传宗接代什麽的就交给我弟吧。」
「你有弟弟?」岳青禾很是惊讶,「为何从未听你提起?」
「我弟?我俩差了十多岁,他才十四还是十五岁来着?忘了,我跟他不熟。」白龙耸耸肩。
「不熟?」岳青禾一听笑了,「都是一家人,怎麽会不熟?」
「是真不熟!」白龙还较起真来,「他小时候我就出国了,根本没玩在一起过。」
「好吧。」岳青禾只好笑笑,「不然今年春节我同你回家一趟,见见你家人,也顺便取得他们的认可。」
白龙用力咬了咬下唇,「嘶......好!」
岳青禾也很配合的搓搓手,「还有几个月时间准备。」
两人对看了一眼,白龙顺势往后倒,躺进岳青禾怀裡。
「以前我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白龙仰头在岳青禾嘴角轻轻啜了一下,「现在可好,我连唯一的朋友都没了,你说怎麽办?」
「我说......从今以后,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岳青禾用手指勾起白龙的下巴,低头直接吻上他的唇。
两人都笑弯了眼睛。
又是一个深情而绵长的吻。
好多好多年前,岳青禾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只是那时他时常在害怕,怕那个人有一天会离开他,所以只好不停和上天打赌,赌自己明天还能待在那个人身边。
如今,他终于遇上另一个愿意走进他世界的人。这个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