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看你是长辈,给你点脸。还有就是江杨山是江沨的父亲。
“哼!”江杨山觉得在呆在这,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撞开史青傅,大步走出病房,还重重地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只有薛易一直不停地跟江淮说话,可病床上的人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
史青傅扶着云芬琼出了病房。
见江淮还是一点动静都不肯给,其余人也都退出了病房。
宁轩韦去叫医生过来帮江淮检查。薛易不想见到云芬琼,也借着去拿身份证和学生证走了。史青傅跟剩下的二人道别,追薛易去了。
剩下的二人就是江沨和云芬琼。
云芬琼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大儿子,样子还十分憔悴,她的眼泪更止不住了。
一场车祸,让这个本就岌岌可危的家庭,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
“小淮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地那么差。”
江沨的话吸引了正低头哭泣的云芬琼。
“他考试成绩真的不差的,但是你们总是拿我来跟他比,从来没有夸奖过他鼓励过他。”
“你也只会在爸打完他之后说,不要怪你爸不要怪你爸,那他要怪谁?怪他自己吗?还是说要怪我?”
江沨看着面前这个只会对着丈夫委曲求全,只会哭的年轻母亲,心里失望极了。
他们两兄弟的性格跟父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只是江家收养的孩子了。
“小沨,求求你……别说了。”
云芬琼想去握他的手,却被江沨给躲开了。
“好,我不说了,这些道理你应该都懂,我先走了。”江沨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发现宁轩韦、薛易和史青傅都在。
“你们都在啊,肚子饿了吗?点外卖吃吧。”江沨看向宁轩韦,“嗯?”
宁轩韦点头,“好。”然后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两个小朋友,“你们想吃什么?”
“都行。”史青傅坐直,“我们俩都可以。”
江沨扯了扯宁轩韦的衣服,“多点两份,还有我妈和我弟弟。给江淮点一份皮蛋瘦rou粥吧,他喜欢吃这个。”
“好。”宁轩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薛易突然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江淮。”说完就走了。
“那我跟着去看看。”史青傅站起来,点头向两位学长说再见。
走廊上的两人并肩而行。
史青傅看着薛易的侧脸,“你是怎么从家里面逃出来的?”
“那时我不是没挂电话嘛,然后我就叫我妈过来,给她听了江淮他爸妈吵架的内容。”薛易叹了一口气,“然后她就放我出来了。”
“喂,江淮病房在这边吧。”史青傅指着旁边的走廊,可是薛易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
“买药。”薛易摁下电梯。
“买什么药?那我?”
薛易走进电梯里,转身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前者把他拉了进来,“正好,你帮我上药吧。”
“你受伤?”史青傅现在才发现薛易穿的是长袖和长裤。
“别乱说。”薛易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特别是江淮。”
史青傅心里有些不爽,“我都要怀疑你才是江淮亲哥吧。”
“不是亲的,但比亲的还亲。”薛易好像要把怨气都撒在史青傅身上,“你跟那个汪石不也是好兄弟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我跟汪石做朋友纯粹是因为我的父母跟他的父母也是朋友的原因。”
两人一同走出了电梯。
史青傅看到薛易露出不屑的表情,“而且我跟他也没有熟到像你和江淮这种地步,不然当初我就不会把他要带人围你们的事情告诉你们。”
“良心发现和改邪归正都是好事。”薛易对他假笑。
“……我看你是脑子受伤了。”
两人一直有两句没一句地怼对方,直到他们又回到了医院,进了医院里的公共厕所。
两个人挤在一个单间里,因为公共厕所里的声音一般都很大,所以他们都是压低音量说话。
看着薛易脱衣服,史青傅的表情从尴尬到惊讶,最后全成了担忧和心疼。
薛易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打痕,红的黑的紫的青的,长短不一地布满在身上,旧伤还没好,又被打下新伤。
他伸手想去摸,薛易突然回头,“你还发什么愣啊,不会涂药?还是嫌弃我?”
史青傅回神,看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在身上,顿时脸上泛起微红。他忙拿出棉签和消毒药水,“你转……”
薛易抓住他的手腕,“用棉签涂要涂到什么时候,用手来吧,你刚不是洗过手了吗。”
“嗯……好。”
史青傅小心翼翼地将消毒药水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棉签匀开,幸好他比薛易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