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在KTV里能让所有人听你唱歌,你也太牛了。”凌瑞东的一个同事悄悄过来玩笑道,凌瑞东也知道,KTV里拼酒和游戏说笑才是常态,哪有人能安安静静唱首歌,刚才确实太奇怪了。
“也就是卫总听你唱歌,大家不敢说话。”同事一句话,解开了凌瑞东刚才的疑惑,他忍不住看向卫凯,却发现卫凯似乎始终没有变过,依然和几位高管说话,不过几人已经端起了酒杯,看起来还被卫凯说的十分激动,估计说的是“我一定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战死疆场”之类的吧。
凌瑞东把奇怪的想法踢出去,回了一句:“你看错了吧。”就没再理会。
或许是因为这首惊艳的歌,凌瑞东今天收获了最多的敬酒,最后有点上头,感觉晕沉沉的,只好说:“我先在这儿躺会儿,走得时候再叫我。”说完便倚着沙发休息了起来。
而在他睡着之后,这夜场很快就在主管开口之下散了,夜场经理本来准备带走凌瑞东,但是却被主管劝走了。
最后主管抹抹头上的汗,来到唯一还留在原位轻品一杯——白开水的卫凯面前,心虚地问:“卫总,那个,今天把凌瑞东都灌多了,要不我先送他回去吧。”
“没事,我知道他住哪儿。”卫凯轻声说。
主管脑门子汗更厉害了,卫凯抬起头好笑地问:“怎么,你担心我想图谋不轨?”
“要是我想收拾他,还能留他到现在么。”卫凯语气很真诚,很有说服力,“其实我是想趁着酒醉和他好好说说话,说实话,大学里我俩是很好的哥们,为了一个女人,闹的这么僵,真不至于,我也就是想和他弥补一下,你别想太多了。”
如果凌瑞东还清醒,就会深深认识到,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沉稳有余的卫凯,失控发怒的卫凯,还没有触及到现在真正的卫凯的全部侧面。
卫凯,已经不是他当初调教的那个单纯男孩了。
凌瑞东靠在车窗上,被安全带拉着,随着车身震动微微晃了起来,卫凯为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在座位的靠垫上,钥匙一转,车就融入了城市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