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去到皇上寝殿,施了法术,正阳嘱咐了守在一旁的骆灵渊道:“护体罩能保皇上一昼夜不受邪崇毒物侵害,这样我们便可放心离去了。”又问骆修崇:“对了,皇上之前不是赐你一队亲军卫?”
“是。”
“把他们也带上。”
两人布置完,天色已经渐渐亮了,一夜过去,傅承瑄不知吉凶,骆修崇心中阵阵发凉。
师徒二人骑马疾驰出了内城,后面还跟着一小队皇上钦赐,保护骆修崇的亲军卫,直奔京城西南的泸漳河。
这泸漳河流经京城西南,使得京西南方向土地肥沃,因地理位置好,附近遍布着显贵人家的庄子,皇帝曾经赏过骆修崇的几个庄子也坐落在这里。
行至河边,师徒二人勒马而驻,骆修崇四处看看,这河水流经数里,如何能辨出傅承瑄在何处?骆修崇咬了咬牙道:“师父,徒儿想开天眼。。。”
正阳反对,“不可!这法术耗费元气极快,恐怕你还没找到他,你们便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徒儿先测得承瑄在何处,若徒儿有何不测,还请师父继续替徒儿寻得承瑄,师徒之情来世再报!”说着便要下马施法。
“你这孩子!”正阳道长急忙下马阻止。
骆修崇急红了眼,“师父莫要拦我,我自小便认准了瑄弟,他若有不测,徒儿也难独活。”
“那你便弃昏迷的兄长和这偌大的国家于不顾?”
骆修崇定住了,想了想,终是跪了下来,“还请师父担待!徒儿欠下的债,来世定当加倍偿还!”
“你!”正阳道长语塞,“哎!我何必拦你,我早知你们二人命运相连,若非如此,也不会去往傅府为你们结下姻缘!罢了,这天眼我来开!”
“万万不可!”骆修崇连忙阻拦,“徒儿已欠师父颇多,如何能再让师父消耗真气!”
“你我情同父子,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我若有意外,太清宫上上下下百余人就靠你照看了!”
“徒儿管不来!”
正阳道长不知扯到了哪里,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虽说从小长在宫外,毕竟是个王爷,让你管家,你哪知柴米油盐管家难!”
师徒二人正拉扯着,只见河对岸迎风飞来一物,竟是之前不知跑往何处的风狸!
“弥风!”骆修崇唤道。
风狸收起毛绒绒的尾巴,跳进了骆修崇的怀里。
骆修崇想起傅承瑄正是去追风狸才失了踪迹,忙问它:“你可知承瑄身在何处?”
风狸抖了抖身上的毛,露出獠牙尖叫一声,随即转身向西飞去!师徒二人明白,恐怕是风狸要带着他们去寻傅承瑄,连忙上马跟上。
一行人跟着一兽疾风般飞驰,直到一个庄子前停住,风狸落在旁边一棵高树上,对着庄子大门尖声狂啸数声。骆修崇一阵心悸,知道傅承瑄定是在这里,抬手叫停队伍,亲军卫训练有素,立刻停驻,整个队伍鸦雀无声。
骆修崇在马背上吩咐他的亲军卫领军道:“陆凛,前去叫门!另外派一队人马去寻是否有后门,别让贼人跑了。”
陆凛领命前去叫门,却未闻回音。
“砸门!”骆修崇下令,自己先抱着风狸撩袍下马。待人将门砸开,骆修崇率先冲进了大门,一行人鱼贯进了庄子,眼前景色却令众人目瞪口呆!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有些竟已不是全尸,零散的四肢散落着,已是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这。。。这?!”正阳道长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回过魂后,才对骆修崇道:“先让风狸找找傅家小子在哪里,这妖Jing鼻子灵得紧。”
骆修崇心中将最坏的后果都想到了,点头道:“弥风,去寻承瑄现在何处!”
风狸小声叫唤了几声,像是答应了下来,转身跳出骆修崇的手掌。一行人紧跟着风狸,七拐八拐,途中迈过无数尸首,来到了流经庄内的河边。
骆修崇一眼便看见了倒在河边的那人,看衣服正是傅承瑄!“瑄弟!”边唤着,边跑至傅承瑄处,待将其翻过身来,看到的竟是段翊庭的脸!
正阳道长也跟过来,“这。。。是我那徒媳?”
骆修崇一眼便看穿,“是瑄弟!他这是用了鵸鵌羽!”
正阳不解:“他和别人换了容貌?”
“我不会认错的!”骆修崇轻轻摇着傅承瑄,“瑄弟!瑄弟!”
傅承瑄满身鲜血,不见回应,骆修崇手抖个不停,慢慢移向傅承瑄的鼻下,竟没了气息!
“师父!瑄弟他。。。他。。。!他这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别急!”正阳道长连忙伸手去解傅承瑄的衣领,摸索了一番,“我当初留给他的璇玉不见了!”
“师父是说我们那约定之物?”
“正是!那物可护他性命,如今哪里去了?”
傅承瑄的鲜血蹭了骆修崇满身满脸,竟妖冶异常。骆修崇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伸进了傅承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