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童年时最怪诞的梦境,宋昀也没有想象到自己会套上一条人造鱼尾,爬进他人建造的胶囊小屋里。好消息是,小屋下半部分的蓝色水波只存在于双层玻璃里,真正进屋之后会发现,屋内的环境还是干燥的。
套在宋昀腿上的鱼尾栩栩如生,手摸上去时甚至能感觉到鳞片的质感,只是移动起来实在笨拙,很考验他的上臂力量。
被关起来以后,宋昀的活动空间就只有占据半边胶囊的小床和放在对面的小桌。两边墙上是内置的小灯,好似展览馆里展品四周的光源一样,将他围在中间。比起在外面的无聊时光,被关在胶囊里的宋昀生活更枯燥了,翻个身都会贴到玻璃上。
他还彻底失去了穿衣服的权力,赤裸着上半身,只能呼一口气,扒在玻璃上写字画画玩。
肖洐在外面拍了好多照,表情很兴奋。他还把书桌和沙发都搬到了这间房里,写报告和打游戏时都能观察被他关在鱼缸里的小美人鱼。
到第七天时,宋昀实在忍不住了,他想说话。肖洐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一条鱼,白天不在的时候,他允许宋昀出来,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就连晚上,肖洐也只当他是水族馆里的观赏鱼类,连找茬的话都没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逼疯的。
他敲了敲玻璃,朝外面喊:“主人、主人!”
肖洐能听见,可他充耳不闻。宋昀越来越激动,拳头捶在玻璃上,带动得整个胶囊都发出震动。
“主人,求您,和我说话好吗?”
宋昀反复恳求了十几次,肖洐终于走到那块玻璃前,好整以暇地欣赏贴在玻璃上的人。宋昀的上半身匀称而紧绷,白皙的胸rou离玻璃很近,稍微动一动,殷红的ru头就会贴上去,色情的要命。
肖洐忍不住产生一个恶毒的想法,也许就连老天爷都知道宋昀天生就该被关起来成为玩物,所以才让他遭受那么大的磨难,深深堕入泥潭之中。
“你想听什么?”肖洐问。
“什么都好。”宋昀的脸上显出急切来,“我、我可以做很多事的,主人。”
他不知道,自己连这个胶囊都出不去,又怎么能抽出时间去看侄女,她一定会很担心害怕。
肖洐欣赏够了他渴求的表情,手掌贴上玻璃,靠近开启滑门的密码屏。宋昀惊喜地盯着他的手慢慢移动,就在那手指快要触碰到时,肖洐嗤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宋昀睁大眼,脸上的绝望而了无生机。
接下来的一天,宋昀没怎么动弹过,他抱膝——不,抱着鱼尾巴坐在床上,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胶囊里有监控,直接连到肖洐的手机上,他在培训课的课间时不时就拿出来,360度地观察宋昀的状态,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
他回到家时,宋昀几乎是瞬间贴到了玻璃上,敏捷得像只出水的鱼儿,对于如何Cao纵鱼尾已经驾轻就熟。
肖洐没有靠近他,而是优哉游哉地往房间的书桌上放了一盘简餐,连看都没看宋昀一眼,就把客房门关上出去了。
几秒后,胶囊的玻璃门被手机Cao纵着打开,宋昀爬出来后坐到扶手椅上,看着桌上的营养餐,食不知味。肖洐在外面皱着眉头看了许久,不耐烦地朝里面吼:“你想绝食?那就让你躺在医院的哥哥嫂嫂陪你一起绝食!”
宋昀是真的没胃口,但为了这个威胁,仍然强迫着自己把东西吃完。
眼看着他的脸色一天天刷白,肖洐索性不再时时盯着他,硬下心肠一定要把他驯服不可。
终于,肖洐发现即使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宋昀也扒在玻璃上,痴痴地看着外面。
“只有五分钟。”
肖洐把宋昀放了出来,不再将他拘在客卧,而是允许他粘着自己。宋昀先是拖着鱼尾跟在他脚边爬了一段,接着意识到什么,试探地用手指触摸他的脚踝。
他已经不和人接触太久,每天都过得空洞无趣,有时甚至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才好。但一旦被放出来,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想做,就连他忍不住恨过的肖洐,也变得面目和蔼了起来。
他原本就是给肖洐消费的,肖洐不追求性,追求控制,宋昀便顺服地缠着他,像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肖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施舍地伸手摸摸他的头,挠挠他的下巴。宋昀宛如一条搁浅的美人鱼,舒展身体趴在他脚边,双眼灼灼地望着他,被摸一摸就愉悦得动动尾巴。肖洐得控制自己不要对他的身体太过眷恋,勉强把手抽回,面上做出冷硬的模样:“五分钟到了,自己爬回去。”
宋昀很听话,于是肖洐和他的接触就被延长到十分钟、十五分钟。
某天他被命令回到胶囊小屋时,肖洐也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宋昀爬到床上,手贴住玻璃窗,视线随着肖洐的脚步移动。等到男人一踏进胶囊,他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让你抓了吗?”
他立刻缩回手:“对不起,主人。”
宋昀靠着墙躺下,给肖洐留下半边的空间,邀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