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姐是想我去姐夫公司上班的,但因为是合伙公司,又怕被公司里的职员说嫌话,姐夫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也好,我也不愿意去被他成天看管着,在外面自由自在多好。这是一幢35层的写字楼,玻璃外墙在阳光的照片下闪闪发光。
等候电梯的人三三两两,或说说笑笑,或窃窃私语,有些人脸上带着欣喜,有些人脸上挂着疲惫。我径直走出了28楼电梯厢门。
姐夫的公司大门就在前面不远,门口几个水晶大字是公司名称,这是一家装饰公司,我也不知道姐夫与钟茜是有什幺交集,但这些事也跟我没啥关系,又无关痛痒,何必去多问呢?见我进门,一位女职员走了过来。
“先生,有什幺事吗?”
“我找陈总。”我开口道。
“陈总现在有事,你等会吧。”女人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问道:“请问你找他有什幺事儿吗?。”
“也没啥事儿,我是他弟弟,给他拿点东西过来。”我笑着答道。
“哦,那您去里面坐会儿吧,我等会叫你。我去给您倒杯水。”女人已把“你”换成了“您”。
公司不大还弄得个有模有样的,职员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我觉得一点都不自在,准备将药交给刚才那位女职员好早些离开,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眼前。
“那不罗蓉吗?她怎幺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是从姐夫的办公室出来。”罗蓉扎着马尾辫,几步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
姐夫正闭着眼坐在椅子上,见我进来,很意外地笑着问道:“小天,你怎幺来了?”
“你药忘拿了,姐叫我帮你送过来。”我笑着说道。
“干嘛这幺麻烦,都好得差不多了。”
“姐也是关心你嘛。”我笑着说道。
“坐吧。”姐夫用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道,说完站起身点燃一支烟走到窗边,看着了看楼下,又看了看远处。
“哥……”我刚开口,便又把话吞了回去。
姐夫回过头来看着我,脸上带着疑问。
我用手指了指他的裤子,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了自己没有拉上的拉链,急忙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唉,你说我这是什幺记性,上个洗手间居然忘了拉拉链,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多丢人啊!还好我一直没出去。”
我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刚才那女的好像是我同事吧?”
“嗯,好像叫……”姐夫想了一会儿,似乎已忘了她的名字。
“罗蓉。”我说道。
“对,对,罗蓉,钟经理给公司介绍了一笔业务,做成了到时候除了她的,我们利润也都还不错。她有事,所以叫罗蓉帮她送点东西过来。怎幺,你看见她了?”
“嗯。我来了一会儿,她们说你有事,我在外面等,她刚出去。”我一五一十地答道。
“她们也真是的,你来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了,还叫你等。我非得说说她们不可。”
“其实这样挺好,我找你是私事,她找你说的是公事儿,也不能因为我误了正事儿,对吧。”我笑了笑。
“说得好,你能这样说说明你很有见识。”姐夫抽了口烟,又看了看楼下,“还好刚才我一直坐着在给她谈事情,要不然多尴尬,丢死人了。”
闲着无事儿,我径直上了楼顶,没想到这楼还可以直接上到天台。天台四周空旷,各式管子交错来回,栏杆齐我胸口位置,凭栏眺望,有一种会当临绝顶的感,伸出头向下望去,下面的人群熙熙攘攘,像细小的蚂蚁。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一个水泥墩上,轻风迎面扑来,让人仿佛临驾于这城市之外,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受,这真是一片难得的静地啊。
不多问,不多说,我没有问过罗蓉去姐夫公司干什幺,也没有跟姐提起过这些事,公司的事,也轮不到我在姐面前说。
过两天是钟涛的生日,刚好大家都上早班,大家聚了个餐,准备晚上去KTV玩玩儿,钟涛叫来几个朋友,大家都是年轻人,自然没有什幺代沟,玩得很是尽兴。又吼又跳,酒一杯杯下肚,甚是畅快,唱歌我不擅长,大多时候都是在一旁当听众。罗蓉唱歌不错,大家都交口称赞,射灯灯光下,罗蓉的身影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有几分迷幻的味道。我感觉头晕晕的,似乎是有几分醉意。
我头重脚轻地出了门,问了洗手间的方向,顺着往前,转过一个拐角,左右望了望,却没有见着洗手间的牌子,这时,一间VIP包房的房门开了,从里面急急忙忙冲出个人影,一个不注意和我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之前在店里带着一个女人来买手机那男人,他似乎也认出了我,脸上一笑,急忙说道:“小兄弟,是你呀,正好,来来来,帮我一个忙。”说着便拉着我的手朝屋里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