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林将军会做人,可那林将军也说了,他与庄大人不熟!说明林将军也不耻庄秀贤的为人。”
周围皆是一阵哄笑声。
他爬上龙床是真,春宫图也是真。那春宫图他也看过。他还知道朝里大臣们手上的是怎样的版本,平民百姓们手上的是怎样的版本。民间流传的自然粗劣艳俗,不乏他人的胡编乱造,但是冠的却是他御史大夫庄秀贤的名字,再加上无人制止,竟是越传越广。朝里的一些权贵手里则更加精巧,他们更有手段弄到与原版极似的副本。也不知殷牧的那些男宠有没有掺上一脚。身为皇帝的枕边人,他们更容易进出宫廷,收买一个宫廷御用画师也是轻而易举。
“可是林将军给御史大夫府上送了重礼。”
不过,也不算流言,因为他们说的泰半是真的。
“得了吧!林将军会被放出来,那是人林将军本来就是清白的,圣上英明神武怎么能枉杀贤良?关那庄秀贤什么事呢?”
“当然是真的!听说啊,皇上宠幸御史大夫时,还专门让宫廷御用画师躲在屏风后作画。御史大夫被皇上的龙屌捅干得那真是梨花带雨、春情满面,脸上的表情骚的连窑子里的姐儿都比不上。”
“荒谬!分明是昏君迫害贤良!”
他在京里的知交好友易流风听说了这件事后,一脸气急败坏地跑到他府上来质问他。见他点头后,痛心疾首地劝他立即断绝与君上的这种不正常关系。可如今哪里是他能说断就能断的?就算断了,他的名声难道就能挽回了?反而更难以让他在君上面前立足。
庄秀贤苦涩地心想。
“胡言乱语!”庄秀贤甩袖转身跨步,手腕却被对方一把钳住,只见崔皎然微眯着眼睛凑过来低声警告:“庄大人,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庄秀贤在这片笑声中简直无地自容,却又听人道:“哎呀呀,可惜爹妈没把我生张好脸,哪里像美玉郎庄大人能侍奉君前,得陛下恩宠啊!”
太医来了解释说:“这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
!嘿嘿,听说那御史大夫初承龙恩的春宫图都流传出来了。”
最主要的还是,殷牧他,没有阻止。
“得了吧,要是那庄秀贤真有那气节怎么不干脆死了呢?”
这天下朝后,礼部尚书等人叫住他,用一种暧昧的取笑的目光看着他,笑着道:“庄大人既要打理朝务,又伺候陛下,着实辛苦得很,可要保重身子啊!哈哈哈哈……”
崔皎然以睥睨的姿态看他,其他人也不遑多让,仿佛他们都高他一等。
“没话说了吧?那庄秀贤就是个骚货!喜欢被男人操屁眼的贱货!”
一连几天,殷牧都毫不避讳地招庄秀贤入宫,更何况还有一起子小人到处传播,看他笑话,殷牧也没阻止,自然就形成了如今猛如虎的流言。
对于外界的风风雨雨,庄秀贤一概置之不理。闲暇时就以写字作画来使心境归于宁静。不过,庄秀贤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这天更是在侍寝之时昏倒在床上。
“你你,你……”
也不知是不是他服侍得好了,让殷牧改变主意,林将军果然无罪释放,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林将军也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得救吧,现在他也是耻于与他为伍,留下谢礼后,就客套冷漠地与他告辞,生怕与他沾惹上什么关系。
庄秀贤想要挽留,却不知道以什么面目挽留,他只能眼睁睁地木然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见他死不悔悟,易流风恨铁不成钢地要与他割袍断义。
“听说那林将军被放出来了,御史大夫一直对此事上心,说不定是为了救林将军才逼不得已被昏君……”
“我看啊,这御史大夫本来就是个骚的。不然为什么要现在都没娶妻?这一次反倒是陛下满足了他。”
“哈哈哈哈……”
崔皎然微眯着细长的凤目,上下打量了庄秀贤几眼,直看得庄秀贤想直接拱手告辞,才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啊,庄大人,下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前竟不知道庄大人乃是内媚之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竟勾得陛下一连数日都爬到你身上。大家同是侍奉陛下之人,庄大人有什么好招可不要藏私啊,尽管分享给大家吧。”
“你还羡慕不成?”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东西?”
还没走几步,却又被一批人拦住,却是大理寺卿崔皎然、吏部侍郎尤偓、新科探花孙佺期等五六个人拦住。庄秀贤知道,他们都是殷牧的榻上之宠。
开始殷牧还以为他是受不住快感而昏迷,后来见他满头冷汗、脸色发青,更咬紧发白的嘴唇皱紧眉头,手捂住左腹,全身颤抖不已,才知道大事不好,赶忙召见太医。
在这片嘲笑起哄声中,庄秀贤绷着脸僵硬地告辞离开。
“这种事我可不敢羡慕,不然真是愧对爹妈愧对祖宗,枉为男儿身啊!”
一连两月,殷牧时时招庄秀贤入宫侍寝,寝宫内常常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浪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