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得了消息,南玉已死,终是舒了一口气,现下已无任何威胁,如此便可安枕无忧了。
那日不知是哪个老妈子多嘴,正好让她听闻,王氏见南玉病情好转,便想着想将灏儿交托于南玉,妙音又想到当日吴靖离开之时,还特特去南玉的院子辞别,着实令人焦虑。自己本就是奴婢出身,南玉若是好了必重掌家事,若是再将灏儿接到膝下抚养,自己在这府中还有何盼头。若是灏儿将来并不能招将军喜爱,南玉打压,又该如何是好?在夫人膝下也胜过在南玉膝下。
现下吴靖不在,枕头风又吹不得,府中的墙头草皆闻风而动,往日王氏虽也看重南玉,但后来二人不睦,眼下若是南玉或是王氏再添龃龉,便再无情面可讲,莫若直接了结了南玉,纵使到时查到自己头上,有那根救命稻草在手,性命定然无虞。
这厢南玉被抱入将军院里,王氏知悉老爷待南玉情谊,也不会上门自讨没趣,南玉自当晚醒了之后便复又昏睡过去,将军守了一夜,第二天便见南玉神色清明,一颗心也放回了肚中。
南玉醒来时便发现屋内摆设不同,但抬眼看到公爹就在近前,也无甚惶恐,将军见他醒了,两双大眼睛只是溜溜地转着,一点也不像劫后余生的人,将军见他气色不错,便逗他,“你这两只眼睛转的不酸啊?有什么好看的?”
南玉听其如此玩笑,便要起身,将军忙过去揽着,南玉靠在将军身上,问道,“这是哪儿啊?”
将军亲了亲他的脸颊,便道,“是我的院子啊,娇娇,以后就要跟我住在一起了”
“啊?为什么啊?这儿莫不是你和夫人的院子?”
“我慢慢与你说,你这清早醒来也不饿吗?我让人做了你爱吃的,快快起来用膳吧”
“确实是有些饿了”,南玉接过将军递来的衣物,正欲着衣,可是将军却按下他动作的手,忽然凑上前吻他,南玉不明所以,只张开小口接纳公爹的火舌,长驱直入,一味地向内探着吸吮,像是要将南玉吞噬,一吻终了,南玉直趴在将军背上喘气,柔弱无骨般地被将军抱去桌前,只坐在将军腿上用餐,将军心下更怜,亲自喂他。南玉被将军接连的举动搞糊涂了。
昨日妙音登门,只推心置腹地与他话起家常,又谈起往日主仆情谊,又说为何久未看望,又说吴靖走后如何如何,自己心中现下只有将军,纵然妙音说的口干舌燥,也未换回他对以往的半分留念,话不投机半句多,南玉收了心思,复又问道,“端郎,你还未与我说为何我身在此处啊?”
将军看他天真模样,手臂更加用力地抱着,“玉儿愿不愿意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啊?”
“自是愿意的,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南玉说着便伸着玉臂环抱将军,“只是,我这身份又哪能与你长相厮守呢?”
“只要玉儿心甘情愿,我必为你安排好一切”,将军站起身来,握着南玉的双手,“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玉夫人”
南玉讶异,越发糊涂了,“端郎可是在玩笑?怎可如此?”
南玉抬头看向将军,“从此府上已无少君,你只做我的夫人便是,靖儿不会苛待你,王氏也不会寻衅刁难”
南玉听到此,方明白将军用心,“可是府中那些下人哪有不曾见过我的啊?他们背地里编排又如何是好?”
“玉儿无须担心,下人们自是好说,你且安安心心地准备嫁与我就是”
“这便能长相厮守了吗?”
“玉儿是否嫌平妻名头难听?”,将军生怕南玉心中不快,继而又道,“你也知王氏与我二十多年,我爱恋于你,但是也不能让她面上太过难看”,“玉儿明白吗?”
南玉只觉得一切有些不真实,似乎有点太轻而易举了,且不说是妻是妾,只论是否能见容于王氏便是难关。
“端郎,我不在乎这些,只是婆婆能否容得下我呢?”
“我的娇娇,你放心,必定是万无一失,名分上薄待了你,但我必以匹嫡之礼迎你入府”
“这不合规矩,会惹人非议的”
“无妨,我可不愿委屈你只能从侧门而入”
“端郎说哪里话,玉儿并不觉委屈”
“你这几日先在院里住着,若是不习惯,我再为你另置院落”,“这几日会有些忙,我若是看顾不来,娇娇也别埋怨我,别生我的气,可好?”
南玉见将军如此低声细语地与自己打着商量,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油然而生,是那种事事以你为先,生怕你有一点不快的在意重视还有旁人一生都未必有的丈夫对于妻子的尊重,着实难得。南玉只缩在将军怀里,低声说道,“玉儿都听端郎的,你只管去忙,玉儿会好好的”
南玉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将军突然如此安排,有些猝不及防,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化,莫名其妙的入住主院,一夕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将军复又交代南玉,“只一样,你得老实记住了,不可贪吃外面的吃食”
“端郎,我错了,昨日贪嘴,多吃了一块,哪曾想会闹得那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