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我是有原因的...到时皇兄只要看到礼物,便会明白过来的了...求求你...”
“美人,你叫甚麽名字?”
他见不着三弟,顿觉被耍了,怒火正起时,床边传出悉悉声。
他走近床边,只见床上有一名少女垂头伏在被子上。少女的衣裳薄如蝉翼,皓体透轻罗,整个人彷佛被朦胧月华包裹着。少女一头云发只插了一支金步摇,再无其他饰物。
这名少女之美,岂是那些宫女可媲美。
“谁?”
他才通晓人事不久,从嬷嬷准备的宫女身上习闺房之事。血气方刚的他精力惊人,每每从骑射後回来後就与宫女燕好,把春宫图上的招式都学会了。
瞧到自己,段玄璟却没有加快脚步逃离,而是转过身来,胆怯地仰视自己。段玄瑾比段玄璟大上四岁,因着爱习武锻练,已有比寻常男子更伟岸强壮的躯体,他三弟的身高只勉强到他的胸膛。
她不安地斜眼偷视,怯生生的样子就似彷惶的稚鹿,让人想呵顾爱惜之,想奉上千金珍宝,只求美人不再蹙眉。
如此良宵,正适合弄月寻香。酒意上头的他爬上床,压在美人身上。
酒宴散後,他便前往三弟的院子。段玄璟住的院子十分破败,看出舒妃对他并不好。在院子里,他认出三弟的贴身太监。
“那我就要好好期待了。若果礼物不合心意,後果如何...你自晓得了。”
段玄瑾只当美人娇羞,怜意大增,便徐徐吻上她的脖子,轻吮慢嚐,留下粉色的痕迹。少女不住颤抖,喉间发出动人的呜咽声,双手欲捂上嘴巴,却被段玄瑾制止了。
充满酒香的气息喷在少女的脖子上,让少女脸红。她轻咬朱唇,不敢作声。
段玄瑾在宫中见过不少美人。在少女前,六宫颜色如尘土。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绦唇。目引横波,春水绵绵。媚态天成,天生尤物。
当太监念出一串皇上赐的贺礼时,其他人都羡慕不已,道他深得圣宠。
段玄瑾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脚底施力,力道不足以造成重伤,却又能叫人痛苦不已。
他只好领醉醺醺的大皇子到段玄璟的房间前,想起主子吩咐他离得远远,便听话离开,去夜会侍卫。他心里祈求主子不会又被打到遍体鳞伤。
他不理旁人的劝阻,不断灌酒,看得有些臣子暗地摇头。夜已深,这时宫人报上二皇子的礼物,他才想起三弟。段玄璟神秘兮兮,惹起他的好奇心。
由於他年纪渐长,开始在乎宫人的眼光,而二皇子又表现得温和善良,深得众人信赖,连其父亦十分中意他。在伴读的建议下,他不再在众人前欺负幼弟。难得在四下无人时拘到他,自当要尽情发泄满胸郁屈。
你!我懂了!”段玄璟灿烂一笑,就离开房间,留下徐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想不到三弟如此有心。”
“别,我想听听
“皇兄...你先听我说...”软绵绵的稚嫩声音足以激起大多数人的同情,可惜那共亦不包括他的大哥。
一周後,宫里庆祝大皇子的生辰。他并没有邀请两位弟弟。段玄璟是眼不见为净。至於二皇子段玄瑜,随着二人年纪渐长,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虽缺少亲人的在场,但众多亲信和臣子到来庆贺。
段玄瑾推门入室时,整间房间十分昏微,只有微亮的烛火。
“你好大的胆子!敢叫你的大哥来你的院子?难道不应是弟弟亲自上门来送礼的吗?你的礼孝学得太差了!”
怀帝从不亲自来皇子们的生辰宴,华妃在生时,段玄璟是唯一的例外。小时,当他得知父皇在三弟生日陪他一整天时,他抱着母妃大吵大闹,追问为何父皇从来不陪他庆祝生日。母妃的眼里满是怨恨,只道他是被狐狸精迷了眼。哪怕他现在从怀帝得到珍贵的礼物,他还是觉得比不上他的三弟。
段玄瑾脸上浮起僵持的笑容,心里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
徐珂只知自家主子在寝室里预备酒菜,说要和大皇子庆祝生辰。他原以为段玄璟痴人说梦,想不到大皇子真的来了。
桌上有一些简陋的酒菜,他自然看不上眼。不过,他也知道段玄璟并非故意冷待。宫中奴才见高踩低,对这位被皇上厌恶的三皇子服侍得不用心。
“皇兄的生日快到了,我给你准备了贺礼。请皇兄生日时来我的院子去拿礼物。”话一说完,段玄细小的身体就被踢飞出去。他抱腹倒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在幽火映照下,她美得不像人,更像是一场梦。
过了一会儿,段玄璟感到肩膀上的压力消失。他抬头看到大皇子狠厉的表情。
讲课结束後,段玄璟一站起来,大皇子段玄瑾就犹如野狼似的跟踪着他。这条连接太学的路人烟罕至,平时众人都是走其他的通道。这条路通往後宫的方向,只有还与母妃住的皇子会用到。所以段玄瑾都爱在这条路上堵住段玄璟,对他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