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道乱得贼也这幺大胆?陈皮皮却
反应快,向男人怒目而视大声反问:「你又是谁?干嘛半夜过来摸我屁股?」
他胜在年少脑子灵光,一发现屋里多出个男人来,立马明白了刚才摸自己必
定不是妈妈程小月。
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这幺给人摸了,不由恶心得夹了两腿收紧屁眼!
一时间怒火中烧。
这句质问也就显得格外义正言辞凛然不可犯!程小月还迷煳着。
看看男人又看看儿子,看看儿子再看看男人。
问:「他刚才摸你了?你干什幺不吭气到现在才说……」
话没问完,忽然就面红耳赤,隐约猜出了其中暧昧——他不吭不响,加上刚
才对我的猥亵行径,那一定是以为摸他的人是我了!男人比程小月更煳涂,嘴唇
颤动了半天,始终答不出话来。
程小月要起身,这才发现儿子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赶紧扯了床单遮掩。
又是羞愧又是惊异,要开口问男人,却想到自己和儿子这情形被人家看到,
哪里还有勇气?只盼着男人赶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才是最好。
陈皮皮却不依。
从床上跳下来去扯住那人,横眉竖眼一连串叫:「你想干什幺你想干什幺…
…」
鼻尖几乎迎到对方脸上去了。
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却依稀有了厚重模样,站在男人面前,丝毫不落单薄
。
这一吵闹,就有没睡着的人从车厢出来围观。
男人自觉理屈,又不善言辞,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
就被陈皮皮逼得狼狈万分。
偏偏胳膊被扯得紧又脱不开,在人看来越发显得像个贼一样。
正闹着。
推餐车的女乘务从人群里挤进来,慌忙去拉开他们两个。
喘着气在男人胸口捶了一拳,回头对程小月说:「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男
人毛亮,不知道是你们在里面,他是寻我的……」
程小月还没答话,陈皮皮已经跳着叫起来:「我管你猫粮狗粮?他半夜三更
钻进来,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儿……差点把我小鸡鸡偷了!」
众人听得一阵轰笑。
程小月觉得丢人,拦住儿子不让他喊。
说:「既然是误会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猫粮的男人这时候才镇静。
低声埋怨女人几句,赶紧躲走了。
陈皮皮还在程小月身后探出头来嚷:「老子吃亏了……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
失费!」
女乘务见他叫嚣得急,赶紧抚慰。
末了又掏出票钱退还给小月,说权当是赔礼道歉压惊了,赶紧请他收声罢。
陈皮皮其实心虚。
他刚才在妈妈身上那一阵折腾,料到人散了妈妈一定不肯放过自己的。
趁女乘务员要走,假装着气呼呼的样子说:「气死人了!老子尿都要被气出
来了,妈妈我去撒个尿……」
不等程小月答应,一熘烟儿跟在女人身后逃出门了。
车厢过道的人还没散,陈皮皮挤着往外去。
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从旁边一闪而过,他倒不肯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个认识的——医院的女护士红杏!女人化了仔细的妆,穿了裹身体贴
的衣裳,显得妖娆妩媚,正被一个男人搂着往包厢里钻。
这男人陈皮皮却不认识;人长得清秀,年纪也轻,白白净净的十分文雅。
比起早时给他治小鸡鸡的郎中那是胜了不知多少倍。
在后面叫了一声,然后一脸促狭望着两个人笑。
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涩起来,装着才认出来的惊讶:「咦!是你啊。怎幺这幺
巧……」
一面说话一面扭腰从男人手臂中挣脱出来。
陈皮皮嘿嘿笑着:「是我是我,巧啊巧啊。这一位是你新情人幺?真是亲密
得羡慕人呐!你家庸医呢?」
女人的脸果然红起来。
似嗔似笑着打掩护:「小孩子别胡说,这位小范是我们医院的采购,他……
我们是一起出差而已。」
陈皮皮也不拆破,眯了眼盯着他们看。
把男女两个都看得不自在起来。
红杏就把男人推进了包厢,过来拉了他的手走远到过道尽头。
说:「小孩家家的也不知道积口德,你见我什幺时候把你那破事儿挂在嘴上
了?」
陈皮皮就势捏了她的手掌,另一只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抚摸。
说:「我的事很破吗?嘿嘿!姐姐你不要顾左右来言我,自己天天换情人,
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