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带面具。
清水几乎是在念头划过的同一时间,迅速拿下了这面具。
清敬竹从来有一副绝世的好容貌,深邃的眼眸,英挺的眉毛,一双绯红薄情的唇,而此刻,他光洁的脸上盘踞了一道如同蜈蚣的长疤,这疤从额前擦着眼尾角纵横到耳根。
整个人瞬时变得丑陋了起来。
清敬竹意识到自己被清水看去后,惊得提袖遮挡,他偏头结巴道:“你···你···快回去。”
说罢他掠过清水,急着朝门外走。
清水声音颤抖又微弱,清敬竹听到后,却站住了。
他说,阿竹,你别走。
----------
清敬竹坦然地讲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清水听他轻描淡写地诉说那些刀光剑影,情不自禁地又想去看他的脸。
清敬竹这次坐不住地向后仰了仰,他勉强道:“怕吓着你。”
清水不再强自去看,他眼神落在地上,“你要躲我一辈子吗?”
他偏头,清幽的眼好看地斜睨他,“若你是这么打算的,我当初便该直接给你一刀。”
只是一张脸便可叫他对自己退避三舍,真是好轻松。
清敬竹喉头一梗,“我···”
最终是我了半阵也没说出囫囵话。
清水起身去桌前点了盏蜡烛,整间屋子亮堂了一点,瞥见床上的清敬竹不适地眯眼,清水没有再点接下来的蜡烛,他坐回到清敬竹身边,清敬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清水心里难过了几分,从来张扬肆意的清敬竹,何时这般畏缩过。
他身随心动,握住了清敬竹的手。
清敬竹一愣,清水身上是异常的高温,这是······发情热。
清敬竹本是为了一句阿竹而魔怔地留下来,他还没做好面临清水的打算,此刻见清水面色红酡,浑身无力地样子又庆幸。
若是他走了,清水今晚要怎么熬过去。
他揽着清水的腰,两人翻倒在床榻上,抬手遮住清水的眼,他哄他,“乖,不看。”
清水脑子被发情热烧得迷糊,乖乖被清敬竹脱光了衣服,才扑腾着两条细腿,坚持道:“我要···我要看!”
清敬竹伤口未愈,压着清水已经是全力,此刻他一动,竟真被清水挣脱了。
清水摆开束缚的第一瞬便坐起了身,他脸色红润,水盈盈的眸子怔怔地看着清敬竹的脸,像被定了神。
清敬竹不欲被他这么盯着,便抬起他修长的腿,侧身顶了进去,清水被这动静唤回了神智,他眼尖地看见清敬竹腹部的绷带又渗出血迹,咬咬牙竟道:“我自己来。”
说罢,推着清敬竹倒在床上,自己分开腿,坐在了硕大的阳物上,闷哼一声。
这样的姿势虽缓解了清敬竹的伤势,却也叫他在清水面前没了一丝遮挡,清水更加仔细地看到了他脸上的疤。
他抬手摸了摸。
清水小手细细嫩嫩的,摸在还未痊愈的伤口上痒痒酥酥的。
他颤抖着声音,“当时,怎么回事·······”
清敬竹不想见他为这种事哭,便状似轻松地解释,清水听了越发流起了泪。
清敬竹无奈,他想与清水一起被人夸赞金童玉人,本打算找皇上求药治好他,虽消不彻底,却至少不要这么明显,吓着清水。
此刻见清水对这条疤痕这么动容的模样,连夹着他的花穴都紧缩流着大水。
这疤留着吧,挺好的。
------------
发情热过后,清水和清敬竹之间倒寂静下来,没了那日的灼热。
清敬竹不愿看见清水脸上可以想见的表情,他道:“北境之乱彻底平了,我会回到京城,京官无调配不可随意出城,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你不必再躲我了。”
他起身准备大步离去,清水小小的叹了口气。
“清敬竹,一起吧。”
清水蜷起双腿,看窗外飘荡的扬扬大雪,这是京中无论如何也没有的景色,
“欢儿的孩子是今年六月册封储君大典,回去看看吧。”
“回去吧。”
清敬竹震惊,想问他是回去看看还是就是留此京都,却不敢多问,生怕他后悔,吩咐人去准备车马。
------------
他们一路慢悠悠朝京都走,快马十日的行程走了整整三月,从寒冬到初春,中途清敬雪追上来知道清水要回去的消息后,也笑语盈盈地加入了车队。
他的说辞是,“我也该回宫诉职了。”
清水不置可否,清敬竹也不打算在他面前和清敬雪起争执,三人异常和谐地干路。
三年不见,京都一如既往地繁华又规条森严。
······至少清水进宫前是这么觉得的。
他回府不到一天,宫里的大太监便宣旨道请清夫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