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有着一个极大的院落,房子用青砖乌瓦搭建,阿许娘亲勤快,家里干净又整洁,与清水想象中的农户很不相同。
“清水哥哥你坐,我去给你倒茶。”阿许回了家更加兴奋,跑来跑去停不下来,林侍卫抱着昏迷的阿连,去了阿许娘亲准备的隔间。
阿连刚刚被放在床上,眼睛便立刻睁开,警惕地看着周围,见到林侍卫又才松了口气,林侍卫为人沉默,放下孩子便又去马车上拿了些清水的东西,农户的床铺多为草毡,夫人肯定休息不好。
他搬了三次,最后一次回来时,阿连已经强撑着站了起来,他将林侍卫抱进来的东西迅速分门别类放好,此刻正在铺那床比他还大的床褥。
他见林侍卫回来,小小地咳了声,“公子···我···我能做事,能···能别把我送回去吗?”
阿连很瘦,林侍卫抱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脱相的脸显得他眼睛更大更突兀,他眼里全是害怕恐惧,还有那丝若有似无的绝望渴求。
“我听夫人的。”林侍卫闷闷道,自顾自收拾东西。
于是阿连乖乖地,继续帮他整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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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圈人围在一桌,阿许娘亲将今日剩下的蟹全做了出来,清蒸红烧麻辣各有,再挖出蟹黄做面绍子,清水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乡野滋味,一时贪多,倒吃了不少下肚。
阿许娘亲一直忙着,阿许吃了两只便吃不下,阿连睡在隔间,一时桌上只剩了阿许父亲,清水和林侍卫。
清水喝了一点酒,他雾气腾腾地眸子染了一丝醉意,问道:“你看着,不像农户。”
阿许父亲文弱又知礼,赚钱用的皆是动脑的法子,一路过来也只有他家贴了对联,字迹清逸,需要从小练起。
阿许父亲咬了口蟹,今日大起大落,他也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说了一段长长的往事。
“我家中也曾有富余,父亲替我买了个千户巷的亚人,要让他生下我的孩子,我心里有阿许他娘,不愿听从,我父亲便把我赶了出来,由我弟弟替上去。”
“······阿许他娘硬气得很,不肯养别人的孩子。这么久了,我们也才他一个孩子。”他喝着酒失笑道。
“千户巷?”清水疑惑。
林侍卫暗道不妙,阿许父亲也尴尬了一阵,眼前也是个亚人,支支吾吾道:“就是犯罪的亚人关押之地,交够足够银钱便可以领回家操到怀孕。他们受孕率高,三五次便能中。”
清水哑然。
话说到这儿,大家都沉默了,恰好阿许娘亲烧好了热水,叫他们洗了歇下。
清水回屋的时候,堵在胸口的一股气像要喷涌而出,他扶着门作呕,什么也没吐出来,怔然发呆,直到阿连抱着斗篷出来替他盖上,他摸摸小孩的头,跟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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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蟹真的寒凉,那天晚上,清水发情热提前到了。
迷蒙之间,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下扣弄,浑身酥软的快意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咬紧牙冠,不愿泄出声音,在他飘忽的意识里,他很反感呻吟出声。
很快他感到那人撬开了他的嘴角,湿滑的舌尖交缠,清水呜咽着躲闪,那人顿了顿,撤了出去,只用手拨弄,玉茎翘得高高,被人堵住前头,直到他软软的嘤咛后才一阵抽搐泄了身子。
第二日天光大亮,清水看着陌生的农家小院的房顶,怔然了一会儿,阿许在外面玩耍的声音传来,他才撑着身子坐起,掀开被子瞧了瞧腿间,花穴干干净净,身上也没有一丝痕迹,昨夜隐约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是一场梦。
“公子,你醒了。”阿连端着一盆热水,小声道,“这水温刚好,公子起来洗洗吧。”
清水回了神,连忙盖上被子,“你怎么在做这些事?”
阿连搓着手,上前几步,嗫嚅道:“公子,您···您留下我吧!”
他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哭泣道:“我虽然年纪尚小,可是这些伺候人的事我做得来的,公子,您带我走好吗?我···我留在南岭会被在捉回去的······”
清水无奈,他扶起阿连,“我不需要人伺候······”
阿连战战兢兢,他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不断哀求:“公子···公子,我能做的很多,我会做饭,会跑腿,您带上我吧,我不会成为累赘的······”
小孩哭得惨,却克制着音量,外面玩耍的阿许丝毫没听到屋内的动静,自顾自地玩儿,阿连与他差不多的年纪,如此懂事,清水不忍。
他道:“你起来,我带你离开。”
“但是并不是让你作为奴仆,我这一路远行,途径各家,若有人诚心愿意收养你,你便跟他们去可好?”
阿连抓着清水的衣袖,“谢谢公子!但这一路还是让阿连做些事吧,公子先洗漱,我去准备早膳。”
清水抓不住他,无奈摇头,换了衣裳收拾好跟着出去。
阿许父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