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坊主都不让他进宝圭坊,并不是因为他杀妖,而是池斐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坊主不妨想想,他每次嬉皮笑脸的来,若不是为宝物,那又为什么?”
坊主愣了:“难不成是为我?”
所以今天他要报这个仇,哼哼,就让误会在这对年轻道侣上消磨吧。
☆、喊我道侣
稻花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牵着马运货的商人,有背着斗笠的无名修士。
七日前,池斐忽然提出结为道侣的事,宋晏行吓了一条,沉yin了许久,分析了利益伤害,得出结论后就答应了。
反正和池斐结为道侣,他又不吃亏,况且是池斐自己提出来的,离他的计划就更进一步。
不过他不明白池斐为什么要下山,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熙春峡内受众人恭贺和敬酒吗?
池斐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夕阳渡在两人身上,倒影出两人的影子,走过了集市,他们现在已经出城了,并且离稻花城越来越远。
两人一马慢悠悠地走着,仿佛是在消磨这漫长的时光。宋晏行坐在马上,夹着马腹啃苹果:“师兄,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池斐的声音极淡:“仇家太多。”
宋晏行笑呵呵的:“我们结为道侣是我们的事,难不成你的仇人还能找上门?”
还真被他说中了。只不过这个仇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仇人,是看不见的仇人。
“觊觎熙春峡的人很多,我不可露出破绽。”只要他稍显脆弱,一道小伤口就会被撕成巨大。
宋晏行不解其中意思,“剑尊也没那么好当嘛,天天提心吊胆的。”
池斐笑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宋晏行从马上跳下来,与池斐一起走在种满桃花的夹道上,“说的也是。所以师兄,你千万要好好保护自己。”
池斐:“你怕我死?”
宋晏行点头,池斐要是死了,那他也完了。
“不会的。”
他自己提出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方面,他灵力无法凝聚,熙春峡等于少了一个保护屏障。若他的小道侣能为熙春峡添一砖一瓦,那也对得起他了。
只不过他的私心更重。他这番带宋晏行下来,已经拂了很多宗主的面子了,相比于此,他更愿意看到宋晏行笑,而非在仪式场面被人刁难。
届时,必定有人质疑宋晏行的身份,所以他选择下策。
稻花城十里外有处僻静的小宅子,一派文人雅客的作风。这是池斐产下的房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
宋晏行眼睛露出Jing光:“师兄,你到底有多少资产啊?”
这得好多钱吧?
池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把马牵好了。“我大概还有几千个这样的吧。”
宋晏行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师兄,我宋某人今天就屈服于你的魅力之下了,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
池斐从马的行李中掏出一颗糖,扔给他。
宋晏行囔囔道:“哼!你打发乞丐呀!”
池斐总算发现他贪财这件事了,原来他之前一直做错了。
摸出一叠银票:“不吃糖?那这个呢。”
宋晏行的眼睛闪闪的,感动道:“吃!我吃这个!”
池斐递给他,还没等宋晏行拿到,他的手猛地缩回来。
“……”当逗猫逗狗呢?
宋晏行气鼓鼓道:“干嘛呀,不给就不给,还逗我,有意思吗?”说罢假装生气自己拿好自己的包裹,反向走出门:“我去浪迹天涯了,从这一刻起你再也不是我道侣,也不是我师兄师父了!”
没想到他一回头,两扇木门‘嘭’一声合上了。
“我……”他爬墙出去!
可是望了眼墙,足足有三个成人那么高。
只好回头,服软:“师兄。”
“池师兄。”
“道舟哥哥。”
“道侣~”
池斐喉结微微一动,“不走了?”
宋晏行咬牙切齿地笑:“不走了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伺候你。”顺便搞你的钱!
池斐点头,把包裹扔给他:“右边两间厢房收拾一下,准备一下晚饭。”
说完自己走去大厅泡茶了。
宋晏行气得跳脚,在他背后做鬼脸,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
臭池斐!我吃穷你!
到了傍晚,宋晏行终于从后厨端出了第四碟菜。他手艺不错,勉强能吃,狼吞虎咽地扒着碗。
池斐比他优雅多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
打了声饱嗝,宋晏行喝了口茶:“我们要在这住多久啊?”
池斐正在清点东西,抬眉道:“半个月。”
就是说他还得当牛做马半个月咯?宋晏行认了,主动把碗筷洗好,然后给后院的菜田浇水。
放下了水壶,他还很勤恳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