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拿了景老从北京带来的红批手令,带着省厅如狼似虎的公安干警四处拿人,凡是和青帮有一丝瓜葛的,不分原由,立即锁问,南天市局裏,大队长袁兴华首当其冲,傍晚时分,已经拿了四五十人,加上林召重之前抓的,大有一种人满为患的样子。
时钟刚过二十二点,静静的空气中,忽然传来一声口哨,数十部麵包车飞驰而来,黑暗中也窜出数十条早已潜伏的人影,在景老三十六号别院外担任警戒任务的二十几个国安高手首当其冲,面对三倍左右相当的高手,连个还个的机会都没有,转瞬间就被摞倒。
麵包车下来的数十条黑影,直奔三十六号别院的大门,一声闷响,无声手枪打断别院的门锁,人群敏捷的分批而入,进入别院后,立即有序的分成几组,逐次清杀,入侵的高手,人数超过一百大关。
景老是上过战场的人,睡梦中立即惊醒,却不去叫住在两边的双赤,而是机警的滚在角落,躲避想像中如雨的子弹,静寂的黑色中,并没有子弹射出,夜风中,不停的闪烁着如披练般的刀光。
别院中的所有国安战士,都要面对三倍于已的兇悍敌人,黑影三人一组,配合有序的狂沖,下手绝情,这些用布条扎着脑袋的黑影,身手矫健已极,手上的长刀???????!
“日本人!”景老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奇怪的是,双赤只是开始怒叱了一声后,就没有声音了,接着,有人用钥匙在开他房间的厚重木门。
景老虽然年纪大了,但他年轻时的身手还有一两下,事急时铤而走险,拿着下午刚得到的两件上古玉器,翻身滚入密室中,刚关好密室的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景老紧张得秉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外面似有一群人进来,搜了一圈后,有人用日本话问道:“石川留织、立原美香子,你们说的那个中国重要的人物在哪?”
景老是学过日语的,还驻过日本办过事,日语他完全能听得懂。
外面传来赤红装用压低着、故意变着声调的日本话道:“确是在这裏,我们再搜搜看?”
另外一个日本男人道:“不用再搜了,我们十几个人,难道这幺个屋子也会搜漏过?我问你们,他是不是刚巧出去了?”
赤素裹用日语压低声音道:“绝对没有!”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人学的鸟叫。
起先说话的日本人道:“八嘎!我们快走!中国的狗来了,来得好快!”
赤红装道:“我们留下等他回来吗?”
日本男人道:“和我们回去吧!相信你们可能已经暴露了!”
赤红装道:“没人看见我们的,真的红装素裹去年已经死在我们日本了,我想我们还能留在中国,死人是不会指认我们的!”
日本男人想了片刻道:“那好!不过记住,发觉不对,立即回日本来,还有,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你们是日本人,否则决无好死,你们快回房间,受点皮肉之苦,中国狗来之前,你们假装昏迷!”
红装素裹齐声道:“嗨——!”
日本男人道:“还有点时间,再搜一遍,一分钟后,不管搜到搜不到,我们立即撤退!”
跟着传来更加急促的翻箱倒柜的声音,甚至连抽屉也拉开来看过。
景老躲在密室裏,汗流浃背,说起来是密室,其实就是个仅能容一人的空间而已,有几次日本人的刀都敲在他外面的木板上了,可是侥倖的是,没有人发现他藏身的地方,虽然景老不知道日本要捉他干什幺,但是本能中他知道,绝对不能被这些日本人搜到,否则生不如死。
外面传来夏文晴的大声娇叱:“一分队在左,二分队在右,雪晴,我们两个带人当中沖进去,记住!无论如何,不能伤着景老!”
周雪晴答应一声,当先沖进来,娇叱道:“屋子裏的人听着,公安办事,拒捕者死!”
日本人破口大駡,周雪晴抬枪就射,“叮——!”的一声,骂人的日本人竟然用日本刀磕开一颗子弹,叽哩呱啦的大叫道:“快跑!回浙江再说!”
景老和日本人打过交道,知道小日本最是工于心计,团结异常,打起战来,没有一个怕死不前的,攻的时候,如狂风暴雨,叫人应接不暇,跑的时候狡如脱兔,让人追之不及,而且敢冒死潜入中国境内的,想必也是高手中的高手,真要拼命的话,以一当十还是少的,双晴带来的这些普通公安,能把这些日本人赶走,或者说是吓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夏文晴妖叱,口出粗口的大骂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怕死鬼,不准后退,给姑奶奶挡住,啊哈——!我堵住一个了,跑不掉了,你们合围,别叫犯罪分子跑掉了!”
躲在暗处的景老,凭经验立即就知道被夏文晴堵住的日本人要拼命了。
底下有个干警大叫道:“似是日本人!他妈的,怎幺不怕死哩?”
周雪晴怒叱道:“宋学东!你小子放屁!哪来的日本人?你给姑奶奶守好了,这些点子狡猾的很哩!跑得比兔子都快!追不上了!”
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