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华解开睡袍的腰带,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从很多天以前他就发现了。
可能是因为这具奇怪的身体的原因,沈芝华的性欲很重,但他又耻于将身体展现给别人知道,他从小全部的Jing力都放在唱戏上,后来有了沈恪,也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点时间来照顾她,这两件事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人生,很难再去谈什么感情,更遑论和别人扯上rou体关系,所以欲望上来了,只能自己纾解。
他几乎每晚都要弄一弄才能入睡,只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那种占有性,侵略性的视线,如若某种带毛的生物一般顺着他的皮肤往上爬,缠着他的身体,令他汗毛倒竖。
沈芝华目光往门那边不经意的一瞥,果然开了一道很窄的缝儿,门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直觉告诉他,那种危险的视线就是来自那里。
沈芝华下床来,漫不经心的走到窗边,去开放在墙角的唱片机。
西皮、二黄响,熟悉的曲韵环绕房间,顾垂庭此刻正趴在门缝旁偷看,心里急切,不知道沈先生什么时候才进入正题,怎么今天睡前突然想要听一段儿了?
片刻后,急躁又跟着清丽的调子舒缓下来,这一出他是听过的,正是沈芝华的成名曲《贵妃醉酒》,这是沈芝华新改编的曲目,融合昆剧和京腔于一体,一种新型表现形式,令他一出演,就名声大噪。沈芝华半垮着浴袍,香肩半露,莲步转身,云步轻摇,甩袖柔媚,一张脸在抬起时已经进入戏中,眼中泛起盈盈水韵,千娇百媚集于一身。
四平调起,沈芝华身段窈窕,圆场步缓缓向前,身轻如燕,身法曼妙,他没有唱,而且跟着乐声轻哼,曲调婉转抒情,仿佛他正在皎皎明月之下华丽的御花园里散步。
纵然再看个一万次,顾垂庭还是觉得惊艳。
他瞳孔微缩,痴迷的望着在屋里踩着地毯练戏的人,那人不着痕迹的变化步伐,越来越接近门,顾垂庭看得痴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唰——”一声,门被拉开。
顾垂庭身体失衡,猛的跌进房间里,摔了个狗啃泥,脑袋里嗡的一声,一时间无法运转,如同一条狗似的跪趴在沈芝华脚边,一动不动。
沈芝华拉好衣服,皱皱眉头,冷声道:“是你?”
顾垂庭一生从未有一刻如此的尴尬不知所措过,他埋着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沈芝华看了外面一眼,确定再没有别人,反手将门关上,他这门锁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可是佣人们是知道他喜静的习惯的,平常他的房间更不会有人随意进出,所以他也没特别叮嘱要修缮,结果却被这小子钻了空隙。
沈芝华心情复杂,走过去挪开唱针,转身坐到了大床上,面容冷峻,他端起来的时候,有股矜贵睥睨天下的气质,自上而下俯瞰趴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的衣服很薄,能看清躬起的脊背上肌rou分明,肩胛凸起,宽阔的肩线令他跪着也显得很大一团,沈芝华心头有气,语气寒冰似的,“你都看到了什么?”
顾垂庭身体一抖,终于缓缓的抬起头来,头发细碎的耷在额前,遮盖住他的额头,还有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令他显得很无辜,他嘴唇嚅嗫,一五一十的交代,“我,我,看到你,在摸自己。”
沈芝华呼吸一窒,半晌才找回声音,“还…还有呢?”
顾垂庭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姣丽面容,一阵心慌,膝行几步凑到他脚边,急切道:“沈先生,你别生气,我——”
沈芝华双眸一凛,一脚踢过去,逼问道:“说!还有呢?!”
顾垂庭受了,身体纹丝不动,抿抿嘴唇才道,“还有,我看到你长着女人的雌xue儿,你用手指揉那处,就有水淋淋的yIn水冒出来,我还看见…”
“你!”沈芝华一阵气血翻涌,差点眼前一黑,他掩掩藏藏这么多年的秘密,连他最亲近的师父和女儿都不知道的秘密,居然被这个窝囊的穷小子知道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连应对的方式都没想过,一向都清冷矜贵人,第一次如此的怒不可遏,喝道,“闭嘴!”
顾垂庭不敢说了。
沈芝华喘了几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此情此景,他也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垂庭却主动帮他解决了困难,他立起身来,很快解开旧衣服的盘扣。沈芝华才一闭眼的功夫,听到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张开眼睛,顾垂庭已经全脱光了继续以刚才的姿势跪在他面前,诚恳道:“沈先生,你不要生气,我看过你,也脱光了给你看回来。”沈芝华刚想啐他一口,不要脸,结果就看到这人腿间那毛绒绒黑黝黝的一大根东西,垂在地上,软趴趴的也分量可观,长条条的一大根摆在他踩过的长毛地毯上。
沈芝华眼神像被烫了似的,慌忙转开,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来,不再踩在地毯上,像是地毯也烫人一般。
“你…滚!”沈芝华觉得眼睛被侮辱了,闭上眼睛撇开头,留给顾垂庭一个漂亮的侧脸。
然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