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吗?”司机有些担忧地望着面前危房似的老楼。
许宗明白司机的担心,其实他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满是焦虑,但对上司机关切的目光,他只能摆出一贯理智冷静的冷厉面孔:“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目送着汽车消失的方向,许宗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步走上台阶。
按照微信消息,找到对应的门牌,数声敲击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男人从门后面探出投来,是在暗巷中见过的脸。男人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许宗,又看了看他的身后,确认没跟着有尾巴,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冲着屋里一昂下巴:“进来吧。”
迈过门槛,刚刚走进房间,许宗就闻到老房子里终年弥漫着烟草的焦臭味,脚步不由得一顿。
铁门却在许宗的身后关上了,关上铁门的男人不满许宗的磨磨蹭蹭,粗鲁地推了他一把:“走吧。”
许宗踉跄了一步,为了掩饰内心莫名地怯懦,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脊背笔直地往里走。
房子是老旧的筒子楼常见的格局,进门一段不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卫生间,另外一侧是简易的厨房。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灶台上和洗碗池里乱七八糟堆着的碗筷倒是一览无余。
许宗快速通过乱丢着菜叶和菜油的厨房区域,一下子就进入了客厅。
客厅里摆着两张麻将桌,八个男人在摸牌,都是老烟枪,热情高涨地摸着麻将,也没妨碍嘴巴鼻子跟烟囱似的往外冒白烟,整个屋子都被熏得白蒙蒙的,难怪一进门就闻见强闻的烟草味。
男人们看见走进来的许宗,无声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许宗见过这个眼神,就在半夜的暗巷里,四个男人暴起鸡jian他之前,也曾经无声地传递过这样的眼神。
一顿相似的无声的眉来眼去,似乎是商量停妥,一个男人指着一间虚掩的房:“那个屋,去吧。”
男人嘴上叼着烟,说话的时候,嘴上的烟跟粘在嘴皮上似的,颤颤巍巍地晃动,却没有掉下来。
屋里的男人似乎都练得这一手绝活,说话,摸牌,抽烟互不耽误。
话音未落,给许宗开门的男人又推了他一把:“走吧。”
许宗受了这一推,并不走,只看向男人们:“要多少钱,才肯把照片和视频还给我,说个数。”
许宗是上市集团的CEO,气度绝非寻常的男人可以比拟,他脊背挺直的站在客厅里,英俊阳刚的面孔盛着虚掩的窗帘透进来的微光,就活脱脱将这个破落的筒子楼,站成了新品发布会现场。
那刚才说话的男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挥苍蝇似的:“等什么呢?弄进去。”
许宗从来没有被这样怠慢过,但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咬牙:“多少钱,只要你们说个数……”
“我Cao,”一个男人突然摔了牌,他一下子站起来,把本来坐在身下的凳子崩了老远,“爷们玩牌,哪儿有女人说话的地方,都怪这个婊子在旁边叽叽歪歪叽叽歪歪,害老子输牌。”
说着,男人撸了袖子,就要过来抓许宗。
跟他同桌的牌友也不乐意了:“输不起……”
“算了,”还是最开始发话的那个男人,又装不经意地摆了摆手,很和气似的,“算了,虎子输了一下午,你们也赢得差不多了,让他松快松快。”
便没有人再说话,被称作虎子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抓住了许宗的胳膊,把他往旁边的屋里带。
虎子一边拖许宗,一边揉他屁股:“回去之后,有没有找别的男人日过浪bi?”
是五指抓住挺翘的tun瓣狠狠的一拧,tun瓣剧痛激得许宗惊跳,但缓慢扩散开来的剧痛依旧如影随形般自tun瓣向四肢蔓延。许宗在火辣的疼痛中,认出了这个虎子是夜里在暗巷轮jian他的四个人之一:“当然没有。”
许宗恨得咬牙切齿,才强忍住把鸡jian过他的四个人大卸八卦的冲动,更不可能找人玩自己。
虎子却装作不肯相信的样子,嘿嘿地笑着扑过来扒许宗的裤子:“我要检查一下。”
许宗一把拍开虎子的手:“我是来找你们谈判的,你们到底要多少钱?”
啪的一声,虎子的手被拍开了。不痛,但被其他的牌友戏谑的目光看着,虎子觉得自己丢尽了颜面,恶狠狠地拽着许宗更往屋里拖:“少废话,老子不要钱,老子就要干你屁眼,识相乖乖地把屁股翘起来,老子就跟你温温柔柔地Cao屁眼。不识相的话,老子就打服了再玩强jian,还把强jian的片子挂到网上去卖。”
许宗有着谈判桌上的老道经验,早就看出主事的是那个最开始说话的男人。他不看虎子,只望着那个姿态从容的男人:“你要多少钱,说个数。或者不要钱,要别的什么,都可以说。”
男人正看了许宗一眼,那是个好整以暇的打量的目光。男人的姿态很悠闲,但配上旁边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的喽啰,和从T恤的短袖透出来的花臂,就显出不容小觑的匪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