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招道:“那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他前任男友跟我是大学舍友兼同学。”
阮招欲言又止,嘴里藏不住话道:“那你跟舍友没一腿吧?”
容华揉了揉他柔顺冰凉的头发,笑道:“看不上别人,我们只是合伙人,后来散了。”
阮招趴在车窗望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热闹繁华,说道:“我们去干吗?”
“带你去吃饭,要是还有时间,带你去玩。”
那是一处私人餐厅,竹林幽深,室内干净整洁。刚去餐厅时,一股竹香清气扑鼻而来,阮招小巧的鼻翼抽动着吸气,喜出望外道:“真香。”
服务员领着他们往厢房里坐,桌子上的软垫坐得阮招格外舒适,柔和的灯光笼罩着雅静的厢房,鼻息是淡淡的青草香气。
服务员上菜后,阮招吃龙虾吃得尽兴,门口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阮招抬头一看,正是容华身边的陈数。只见他身姿挺拔,脸容神色依旧是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手里还捧着一叠文件。
陈数道:“容总,今天的文件在这里,其余不急的,我明日再给您。”
容华轻声应了一声,低头给阮招夹菜。
陈数道:“还有,刚刚我来的时候看到柴扉先生。”
容华漫不经心说道:“不必管他,上次礼物送了吗?”
陈数:“送了,送礼物的员工说六一喜欢。”
阮招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直到陈数要走,阮招问道:“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陈数礼貌而温和一笑,站起身说道:“多谢,我只是来送文件,二位慢用。”
阮招吃饱喝足,身子骨头软趴趴地瘫在座椅上,揉揉肚子,艰难说道:“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回来。”
容华从看文件里抬起头,说道:“我陪你去。”
阮招按下他正欲起身的肩膀,“不用,洗手间就在走廊尽头,我认识路,很快的。”
阮招走出包厢,隔壁的厢房正好有人打开门。一个灰色西装威武雄壮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同样跟着一个黑白扎染西装白衬衫格子领带,身形消瘦,皮肤白得像瓷砖,眸光凌冽的男人。那目光炯炯的男人瞥了阮招一眼,轻咳一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灰色西装的男人在厕所确认了一下没人,才让黑白扎染西装男人进去。
阮招也要进去,却被灰色西装的男人拦住。
阮招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黑白扎染西装的男人眸光透过镜子,轻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阮招舒舒服服地解决自己,去洗手时,见那男人正在镜子面前拿着一方淡蓝的手帕,另一手平静如常地拿着白色瓶子的透明ye往手帕喷。
阮招好奇地看着男人的举动,洗了手后用擦手纸一擦扔垃圾桶里,转身离去。
身后的人似乎有动作,阮招惊讶地回头,一方淡蓝色的手帕猛然冲来捂住他的口鼻。脑袋顿时陷入一阵眩晕,鼻子窒息里带着刺鼻难闻的味道。
阮招身子虚弱无力地靠在墙边,用发软的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
男人对门外的保镖漠然说道:“带他回去。”
阮招皱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逐渐模糊,心里想着厢房里的容华,软软地喊了一句:“阿晔,救我。”
☆、长安亡灵上线2
洗手间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护着容华闯进来。容华当即撑过阮招的身子,眸光浸在白炽灯光下,焕发着锐利的锋芒,仿佛下一秒有火花爆发,怒气冲冲。
黑色西装男人讪笑说道:“不好意思,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容华声音冷然如雪山上经久不融化的厚雪:“你最好什么都没做。”
阮招呼吸有些不顺畅,靠在容华的肩窝嗅着他的气息,半晕半醒间,呓语道:“疼……”
容华声音冰冷,叱喝:“你做了什么?”
男人摇摇头,装得一脸无辜说道:“我不知道,他忽然倒下去,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我看他有点不舒服,你还是带他去一趟医院吧。我还有重要项目得谈,就不奉陪。”
容华质疑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当即抱起阮招飞快地往外跑去。急速飙驰的车在街道骋越而过。容华抱着怀里滚烫的人着急地对司机喊道:“快点。”
阮招额角泛着晶莹的汗珠,头疼得炸开,胸膛两边酸疼难受。他紧闭着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呢喃道:“疼……”
容华惊慌道:“哪里疼?”
阮招疼得说不出话,眼泪簌簌落下,艰难地说道:“胸……”
“我给你揉揉。”容华伸手小心翼翼地揉着阮招的胸口,在阮招耳边时时刻刻呼唤着:“小招,小招,小招别睡……医院快到了,小招,小招……”
阮招在晕厥中想怒号耳边的人聒噪,但发出来的声音轻柔沙哑,“别吵……我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