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子秋趁着午饭时爹娘同在,内心给自己鼓足了气,说出了此事:“爹娘,我要迎娶一心爱之人。”
率先惊喜的是夏母,先问了儿子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家中人口如何。
夏子秋一一答了,在年岁上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试探说道:“姓虞,比自己大五六岁。”
夏父皱眉了,听儿子说来这女方不仅年纪大,家中亲眷皆无,且对方门第富贵,他们却是高攀了,有些不甚满意,但碍于儿子喜欢先没有发表太大意见。
一番交谈下来,夏父说改日提厚礼去女方家里上门拜访,看看对方品性模样如何。
等二老商量妥帖后,还未沉浸在儿子终于长大的喜悦中,夏子秋抛出了最后一句惊天之语。
“爹,娘,我喜欢的那个人是男子,望你们上门去的时候,不要太过欺负于他。”夏子秋担心虞先生性子温和,父亲又是个暴躁脾气,万一说了什么难听话动起手来可怎么得了。
此刻夏子秋心中的虞先生芝兰玉树,谦逊有礼,深爱于他,性子软和,全然忘却了当初那人一只手就毁了他的怀表。
“你这逆子说什么!”夏父被儿子的话惊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了,妻子已经被儿子气得头晕,下-人赶紧找大夫去了。
场面一片混乱。
夏子秋被拿着鞭子的父亲抽得后背血迹斑斑,每动手一次,夏父就要问他是否知错,夏子秋咬着牙不肯松口,依旧说要迎娶对方。
虞泽这边得知了消息,匆匆赶来,他事先调查过夏家,夏子秋在家很是受宠,二老很是溺爱他,以为嫁娶之事做爹娘的最终会拧不过儿子同意,何况是与他虞家结亲,就算离谱至极,这燕城也不知多少人上赶着,没想到夏父竟动上了鞭子。
闯进来时的一幕让虞泽心疼不已,他的小猫咪被抽得后背血rou模糊,紧要牙关,脸色苍白。
虞泽走上前去抱住了人,以背抵挡了夏父抽过来的鞭子,夏子秋见这一下抽到了虞先生身上,本快疼晕过去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替我挡什么!疼不疼啊,赶紧去看大夫。”夏子秋抓住虞泽的肩膀焦心不停。
他从小不听话就会被父亲打,身体皮实也不怕,好得也快,虞先生怎么受得住。
“爹,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是要同他好的。”夏子秋跟爹说了一句准话。
这句话点燃了夏父的引线,看自己儿子与这男人不知羞耻的抱作一团,鞭子直接一下接一下的抽了下来,也不管那男人是这燕城权势滔天的什么虞先生,他只知道这人诱骗拐走了他的儿子。
虞泽把人护在怀里,跟来的人都想上前去阻止,却被虞先生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了。
夏父不知道抽了多少下,连鞭子都抽断了,最后气得乏力的喊他们滚。
虞泽抱着夏子秋起身,临走前跟夏父弯腰鞠了一下,然后带着人走了。
夏家住宅外有很多人都看到虞先生抱着一个人上车走了,两人皆是一身伤痕,这消息不过半日传遍了大街小巷,都道说这燕城还有谁这么大胆,敢行刺虞先生。
带着人回到虞府,找了好几个大夫治伤,索性夏父不是真的想抽死自己儿子,下手时留了三份力道,只是鞭子尾处抽来,看着吓人罢,养上一个月便没事了,而虞泽自己身上的伤,夏父却是下了死手,抽得好几处皮开rou绽。
夏子秋清醒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他趴在软软的贵妃塌上,而对面坐着的虞先生脱了上衣由下-人替他上药,夏子秋看到了那些伤口,心疼得不得了,想起身看看,却没起得来,一动就后背疼。
虞泽发现他醒了,干净起身走到塌边,知他心中想法,把人按住说道:“不要动,好好歇着,我没事,与你在一起这点伤算什么。”
夏子秋乖乖躺下了,内心越发坚定,他定不负虞先生!
两人在府内养伤养了一个多月,夏子秋的伤早就好了,虞先生的伤却才好一半,这期间夏子秋时常回去跟爹娘沟通,到底是犟不过自己儿子同意了。
但只有一条,既然他儿子说的是迎娶,那就是他姓虞的嫁到他们夏家来。
夏父这一条也是为自己儿子好,两人若是断了,虞先生这样的人,以后若是被人知道这段往事,他有权有势自是不怕,可自己儿子心思单纯,又无权无势的,知道了自是不好,若是自己儿子迎娶的对方,那以后若断了也方便另寻相配的姑娘。
夏子秋回去说与虞先生听了,他打算的是就在爹娘面前拜堂成亲,让虞先生敬一杯茶给二老,弄一个简单的仪式就行了,毕竟都是男子,若是大张旗鼓的,迎娶这种事传出去对虞先生的名声也不好听,这样大家都会知道虞先生是他的老婆了。
虞泽端着茶杯,用盖子撇去杯内的茶叶,静静的听着小少爷替他着想的话,笑而不语。
“好。”虞泽答应了。
日子定下的是在两个月后,成亲的所有一切事宜都是夏子秋自己去办的,他觉得虞先生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