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把脚从被子里挪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脚-踝骨处戴着什么东西,等他凑近细看的时候
才看见是一条银色材质的链子,中间有一小块长方形是棕色皮的,上面不知道用什么工艺烫上
去的两个黑色字体:虞泽。
“睡醒了?”
虞泽拧开门把手端着粥进来时,就看到他的小野猫坐起来在看脚-踝骨上的链子,也没注意到
睡衣都松松垮垮了,滑至半个-肩头,露出斑驳的暧-昧红-痕,就连因察看链子而伸出的腿-上
也未能幸免,可想而知余下遮住的地方是多么的令人-遐想。
“喝点粥?”
虞泽把碗放在床边柜上,眼神晦暗,替人把睡衣穿好,随后坐下把碗端了过来,用勺子搅动着
碗内的清粥,粥还冒着热气。
夏子秋主动伸手想接过来,虞泽却没给他,而是舀了一勺清粥,低头吹了吹热气,随后把粥递
到夏子秋的唇-边。
夏子秋张口吃了下去,除了刚吞咽时有点疼,慢慢的就好点了,就这样虞泽把一碗粥都给他喂
了下去。
“还好吗?”虞泽把碗放好,把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见夏子秋醒来时一句话
也没有说,任他摆弄。
“嗯。”
夏子秋靠在虞泽的怀里又闭上眼休息。
睡到后半夜,夏子秋发高烧了,虞泽请了医生来家里,夏子秋自己没有意识,只觉得浑浑噩噩
的陷入沉睡。
等彻底养好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夏子秋身体底子好好得快,输完ye的第二天就已经能下地了
,只不过虞泽让他多躺了一天。
身体好了的当天中午夏子秋起床的时候,虞泽已经去公司了,这几天虞泽都是抱着他睡,还会
时不时的探一下他的头额检查温度。
这短短的几天,他体会到了虞泽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这在之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突然就失去了那股热情的劲儿,之前是借着酒醉借着
身体不适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时间久了,虞泽总会发现不对劲的。
而他自己却给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身体一好就买了车票,临走前给虞泽发了信息说父母想
自己了,他要回家一趟。
虞泽在他坐在候车厅等车的时候才回复了他信息,只有四个字:注意安全。
夏子秋熄掉手机没有回复了,看着车站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拖着行李箱步履匆匆。
他有很久没回过家了,在追虞泽的第二年,父亲进他房间的时候看桌上有一本厚厚的q版画册
,里面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那是他打算画完后在虞泽生日那天送给他的,里面画的都是他,而他把自己画了进去。
那天父母询问他,他也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父母沉默了很久,只说你要想清楚,夏子秋很感激
父母对他的爱,尊重他的感情。
导致他们父子关系决裂的事,是他和虞泽结婚前半个月,那天他回家拿户口本,因为户口本一
直是他妈妈放着的。
回家的时候父亲在家,父亲问他要拿户口本做什么,夏子秋把要和虞泽结婚的事说了,他以为
父母会像当初知道他性向时一样的支持他。
可是他想错了,他被父亲一脚踹跪在地上,用藤条抽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才从外面回来的
母亲救下了他,父亲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话。
夏子秋,终生大事,一个男人连陪你回家见父母的时间都没有,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他有没有
把你放在心上,你就这么上赶着犯贱。
那天母亲要扶他去医院,可是他却执意的要回去,因为已经约好了在第二天把证件交给虞泽去
办理结婚。
母亲抹着眼泪问能不能打电话给那个男人,让他回来见见,好歹知道自己儿子是跟个怎样的男
人结婚了。
夏子秋应母亲的要求,给虞泽打了电话,母亲执意要他打电话开公放,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虞泽,你能不能来抽空来我家一趟,我父母想见你。
抱歉,我现在很忙。
是我父母想见你,他想看看和我结婚的人。
夏子秋,是我和你结婚,不是你父母。
虞泽我…………
虞泽就这样无情的挂断了电话,母亲也听完了全程,她被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她没想到自己捧在手掌心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要跟这样一个混账结婚。
那天夏子秋就这样带着伤离开了家,当天晚上他是在医院度过的,第二天他还是强撑着去了虞
泽公司,去之前他还特意找化妆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