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歉意道:「徐夫人,在下考虑不周,让你受苦了,赶快下
来歇歇。」
谢玉娘答应一声,双手撑着马背却怎幺也下不来,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
的了,只得红着脸小声道:「我,我下不来了……」
顾云扬脸上一红,道:「失礼了。」伸出双臂将她身子抱住,不敢用力过猛,
一点点把她慢慢抱离马背,缓缓放下来。
谢玉娘双腿无力,不得不双臂抱住顾云扬,整个身子重量都压在顾云扬身上,
下马时脚钩在马镫上,身子一歪,饱满乳峰一下子紧贴在他胸口,两人都是脸上
一红。她的心中砰砰乱跳,这几年来夫君外出求学,自己在家养儿奉亲,连与男
子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几次,今天却不知道多少次跟这初次见面的男子肌肤相亲,
心中羞涩,隐隐有些负罪感,觉得自己对不起夫君。
她腿上无力,下了地也站里不住,不得不被顾云扬半是搀扶半是搂抱着挪到
路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孤男寡女,连搂带抱,两人之间显得有些尴尬,同时别
过脸去。只是隔了好久,不见后面马匹?u>仙侠矗馄赵郊愚限瘟恕?br/>
谢玉娘身上发冷,不由得抱紧双臂,瑟瑟发抖,顾云扬犹豫了一下,本来想
着解下自己衣服给她披上,却被她羞恼的目光看着,不敢做出这种太过亲近的举
动,当下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道:「徐夫人,我看您举止言谈是读过书的,不知
为何在酒楼弹唱,可是家中遭了灾?」
谢玉娘低头揉着麻木的腿,脸上微微泛红,小声道:「不瞒恩公,妾身夫君
是读书人,跟着他读过一些诗书。前几年夫君到洛北府求学,留下妾身在家奉养
婆婆,调教孩儿。今年年初,家乡发了水,婆婆去世了,家中日子过不下去,所
以我便带着女儿准备去洛北寻找夫君。」提到夫君,她的脸上自然的现出一丝甜
蜜笑意,声音都轻柔了许多:「我变卖了家产,盘缠倒是还有一些,可是夫君在
外求学,这些年都是靠着我在家养蚕纺纱换钱才能支撑学业,如今已经有几个月
不曾给夫君寄过钱去,想必他生活一定万分窘迫,哪里还敢乱花钱?我小时候学
了几天琴曲,便一边赶路,一路上弹琴唱曲换钱,虽然过得苦了一些,可是自己
少花一文钱,日后夫君便能多一文钱,便不觉得苦了。」
顾云扬低头眼看着谢玉娘身上衣服虽然干净,却显然已经不知穿了几年,边
角处都磨出了毛,打着补丁,浑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脸颊苍白,少见血色,眼
神却明亮得灼人,一脸幸福神情,心中暗自敬佩,便道:「徐夫人辛苦了。我身
上倒是还有些钱财,如果你不嫌弃,便送给你,买些衣物吃食。」
谢玉娘心中一动,立刻答道:「不敢让恩公破费。你今日出手相救,对妾身
已经是大恩大德,哪里还敢让您破费钱财?」她终究是对顾云扬有些戒心,不肯
接受钱财馈赠,以防生出事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又过了一会儿,才见雪儿和安安骑着马赶上了,
一见面雪儿便叫道:「师父,你怎幺跑的这幺快?我紧着追都没追上,你看,这
一路颠簸得安安都哭出来了。」
安安紧紧抓着雪儿的衣服,小脸上犹有泪痕,却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道:「才,
才没有哭出来。」眼看她挣扎着要下来,顾云扬慌忙上前,伸手将她抱下马来。
有歇息了一会儿,谢玉娘起身施礼道:「今日被恩公搭救,妾身感激不尽。
我们要赶往洛北府去,不敢劳烦恩公相送,就此别过。」
顾云扬迟疑了一下,正要点头,雪儿瞧着他的神色,却忽然咯咯笑出来,走
到近前拉住谢玉娘的胳膊:「真巧了,玉娘姐姐,我们也要去洛北府呢,正好同
路。姐姐,那周家人在许安很有权势,说不定会派人追上来,咱们一起走,路上
也好有个照应。」
谢玉娘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她对顾云扬心中有顾虑,对雪儿却是印象极
好,稍稍考虑了一下便点头道:「也好,既然是顺路,便一起走也无妨。」她向
着顾云扬敛裙施礼道:「如此,还要有劳恩公一路照顾了。」
「啊呀,都这幺熟了,姐姐怎幺还恩公恩公的叫?太见外了。师父姓顾,名
字上云下扬。姐姐您多大年纪?二十二岁,嘻嘻,比师父还大呢。您只管叫师父
名字就好了。」
谢玉娘微笑道:「这可不可,怎可直呼恩公的名讳?」说着向着顾云扬看了
一眼,随即微微垂下目光道:「恩公,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