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只当你是亲孙女一般,有什幺话只管跟我说。」
妙玉这才道:「太后,我父王并非是因病死的,而是被人施毒计害死的!」
太后听了大惊,道:「妱玉,可不能乱说。你是听谁说的?我知道你父亲死
的蹊跷,却是谁敢这幺大的胆子?」
妙玉道:「并不敢乱说。这些话都是我父王临死前几天亲口对我说的。他说
有人要加害于他,若是这几日他有何变故,只让我奶母收拾了东西赶快带着我远
远地避开,隐姓埋名方能了此一生。」
太后只将一双眼睁的大大的,好半晌方道:「你父王可说了是何人要加害于
他?」
妙玉抬起头来,两眼望着外头,好半晌方咬着银牙道:「忠顺王!」
太后听了不由又是一怔,好半晌方道:「如何是他?玉儿,你都知道些什幺
,都细细的告诉我。」
妙玉这才擦了泪道:「太后明鉴,当初我父王在世时最得康熙爷宠爱,故而
刚满周岁时即被立为皇太子。可是后来……我父王因突发臆病,性情大变,终于
龙颜大怒,因费了我父王的皇太子。」
太后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后来因胤祉向康熙爷告发有人用邪术魇术魔
废皇太子之事。康熙帝闻听此事,当即派人前往礽儿住处搜查,果然搜出『魇胜
』,确信礽儿为魔术致狂。只是却不知是何人所为。自那日起,礽儿便一日日的
好了起来……」
妙玉点头道:「太后,那释放邪法之主使者便是如今的忠顺王!他因见我父
王一日日的好转,深恐康熙爷再将我父王立做太子,故而下药毒杀了我父王。」
太后听了,垂首沉默许久方道:「玉儿,你说这些可有证明?」
妙玉也低头道:「都是我父王出事前几日亲口告诉我的。」
太后道:「我也曾猜疑你父亲死的不明,但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可为何
会是忠顺王所为?」
妙玉道:「我父王说,只因自己被立为太子,难免遭人妒恨,时日一久,朝
中便分作两派,这一派便是拥我父王的,另一派则是妄图夺我父王太子之位的诸
多亲王贝勒。这忠顺王便是其中之一。他因杀了我父王,又要加害于我,好在我
父王临终前早已嘱托好,我奶母便悄悄带着我往南边去了,这许多年隐姓埋名,
又使我假做出家带发修行掩人耳目。那忠顺王却只当我为眼中刺肉中钉,这十几
年一直派人暗中查查访我的下落。后因机缘巧合我竟搬回了京中,又安身于荣国
府大观园中的栊翠庵。后来不知怎的,又被忠顺王得知我的下落,这贾府当年宁
荣二公在时便是康熙爷的宠臣,又因一向拥戴我父王,故而昔日里难免与忠顺王
一干人结下了些怨结,后来康熙爷驾崩,雍正登基,贾府贾政之女贾元春进宫被
册封贵妃,方使得忠顺王搬倒贾府之计暂缓下来,如今竟然趁着雍正驾崩才得了
手。倒是我凭的害了贾家上下一干人……」说着又已泪流满面了。
太后沉吟半晌道:「玉儿,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所说这些事若是传出去只
怕波及太广,且你又只是听你父王口述,后头也只是你的猜测罢了,光凭你一面
之词,只怕……依你所说,这贾府是被冤枉的。可此番皇上确实死的蹊跷,若不
查办清楚,这贾府只怕脱不了干系。」
妙玉听了道:「若是真被忠顺王扭曲了,只说是元妃毒死了雍正又如何?」
太后只道:「只怕是要满门抄斩,诛九族了。」
妙玉听了哭着跪下来道:「太后,此事关系到许多无辜性命,只说这宁荣二
府中便有几百口人,妱玉恳请太后定要将此事明察,万万不可轻信了小人的谗言
。」
太后叹道:「玉儿,你也知道,我大清律例严禁后宫过问国事,如今我只不
过依仗着年纪大了,又是雍正爷驾崩,朝中无人,方略过问一下,若是要替贾府
开脱,只怕……」
妙玉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一盏茶的功夫方又哭道:「若如此,妱玉敢请
太后只能网开一面,放过一人。」
太后因问道:「是谁?」
妙玉道:「此人乃荣国府贾政二子,贾宝玉,今年年仅二十,且素不喜功名
,即便这雍正之死贾府脱不了干系,也再和贾宝玉没有半点干系。况他于我有救
命之恩。几个月前,那忠顺王因得知我的下落,便又故技重施,使人施妖法要取
我性命,机缘巧合,正是这贾宝玉在我性命攸关时刻出手相救,方有妱玉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