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少林,以后再收拾不迟。」
我在厅门口处,遥望张无忌阴沉的背影,直觉有点不对劲……便又发动隐形
技能,将自己、仪琳及任盈盈的形迹掩盖起来。幸好杨逍等七男、杨不悔、小昭
两女,刚才全望向张无忌、圆真打斗之处,并没发现厅内多了我们三个。
张无忌回过身来,右手遥挥,隔空掌风,关上厅门。怎幺有种……关门打狗
的感觉?
视线冷酷,神色无情,这个张无忌,跟我多年来认知的很不一样。莫名想起
《倚天》终章的回目:〈不识张郎是张郎〉……
张无忌走到仍坐倒地上的杨逍等七人处,冷眼扫视,终于将目光,停留在布
袋和尚说不得身上:「就是你用布袋,将我捉上山来。」
「小子,你……」除了说不得,连杨逍等六人,明明都是纵横武林多年,天
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此刻不单被张无忌稍露一手的神功,更为其冷然气势震慑。
认出说不得,张无忌忽像自说自话:「我叫张无忌。先父张翠山、先母殷素
素,当年被许许多多的人,双双逼死于武当山。」
武当惨剧,武林皆知,说不得等都『啊』了一声,没想到张翠山的遗孤,就在
眼前。
张无忌像陷入回忆:「我妈自尽前,跟我说:『你别心急报仇,要慢慢的等着,
只是一个也别放过。』」
「父母死后,我辗转落难,差点被一个叫朱长龄的奸贼,及他女儿矇骗。」
张无忌轻轻一笑,像在自嘲:「是我活该,忘了我妈的遗言,她说:『孩儿,你长
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不过,我险死还生,因祸成福,偶得九阳真经,练成神功。」张无忌在明
教七人身前,来回踱步:「那五年多光阴,我孤身独处山腹,除了几只猿类相伴,
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张无忌摇了摇头:「练功之外,我每分每刻,都在苦思:父母为何惨死?自
己为何沦落到这田地?」
「然后,就在我神功初成那天,我突然开悟。」张无忌仰望厅顶,像在看穿
时空:「还记得我一家四人,在冰火岛上那段岁月。义父身负血海深仇,所想所
言,尽皆偏激至极,我爹常怕我受他影响。」
张无忌步回说不得跟前,定睛俯望:「我义父有时发狂,总会大喊两句说
话——」
「宁我负人,莫人负我;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言讫,张无忌蓄满九阳真
气的右手拍落,便将身中『幻阴指』,动弹不得的布袋和尚说不得,一掌轰碎脑
门毙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