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射影』。是《鹿鼎记》里,韦小宝得自何惕守
的那件厉害暗器﹗
杨莲亭按动机关,大量钢针便从小孔中喷出,激射向正跟任我行酣斗的东方
不败﹗
东方不败不愧是东方不败,立时察觉,右手红袖一挥,劲风鼓荡,将漫天针
雨反震,全数钉在杨莲亭身上,教他当场毙命﹗
但任我行乘着东方不败稍一分心停顿,左爪立刻把握良机,如铁铸一般,紧
紧逮住义女的手腕:「嘿﹗吃我吸星大法——」
被任我行尽吸陈乔恩……不,东方不败的功力,那还了得?隐形中的我,忙
跑到任我行背后,以鳌拜匕首,狠插他背门﹗
前魔教教主非常警觉,匕首甫触及皮肉,任我行已急忙回身,撒剑、用爪,
也制住不巧刚现形的我的脉门:「想偷袭?妄想﹗」
我灵机一触,强笑:「任我行,你不识得我后起之秀吧?儘管使出吸星大法﹗
看我破你﹗」
任我行冷笑一声,紧抓我脉门,使出江湖中人皆闻风丧胆的邪功:「好﹗我
就看你如何能破吸星大法?」
要破吸星大法,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没练过任何内功﹗我全无武功根底,
自然无功可被你吸呀,哈哈……
任我行略一吸取,方知上当,大怒换掌,击向我胸膛:「受死——」
便在此时,任我行脑后生风,警戒回头,正是东方不败手指一弹,绣花针飞
出,插入他的右目——
任我行痛极惨叫,双手抱头。我得以脱身,滚到地上,匆忙抢过杨莲亭手中
的『含沙射影』按动,再朝任我行身上连射﹗
任我行眼目不便,再中多针﹗只不晓得这『含沙射影』是如《碧血剑》里全
餵了毒?还是像《鹿鼎记》般,改涂上麻药?
东方不败动身过来,站在我前方守护;任我行单手按着已盲的右眼,血流披
面,怒不可遏:「终有一日,我要天下皆知,你姓东方的是怎样一个怪胎﹗」
他咬牙切齿,莫名地令我想起破处后的丁敏君……我的仇恨值、仇家又添一
人?不过为了美美的东方乔恩,我绝不后悔。
也许目盲加上『含沙射影』,当真大有影响,任我行言讫便夺路撤退,轻功
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不见。
东方不败默然伫立,并没追赶。跟义父反目成仇,又刺瞎了他一只招子,她
心里必定很不好过……
我开口安慰:「任我行多行不义,妳只是无可奈何,不必自责。」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伸手扶我起来,却不鬆开:「你刚才捨身帮我呢。」
我轻轻收紧指掌,她的手心柔若无骨:「这是我当为之事。原来我搞错了,
妳不是任大小姐,而是东方姑娘。」
东方不败忽然侧头看我,失笑:「东方……姑娘?」
妳是女人,我叫妳姑娘,很合理呀……不,刚才任我行最后那句话,说的是
甚幺?
『终有一日,我要天下皆知,你姓东方的是怎样一个怪胎﹗』
怪、怪胎……难不成……
连忙放开东方不败的手,我冒汗问:「东方姑……哎,东方教主,请问妳……
你有没练过一本东西叫……《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小吃一惊:「你也知道《葵花宝典》哦?」
她噗哧一笑,以手蔽嘴:「若没练过,你以为我这一身武功,是从何来啊?」
「你想学《葵花宝典》?」她走近我,我没由来地倒退:「你刚才救了我,
我可以教你呀。」
「不、不……教主你别客气﹗」我猛摇双手:「你去教华山派的岳不群、
林平之吧﹗他们最想学呀﹗」
东方不败以轻功欺近,一手贴上我衣服胸口,婆娑抚摸:「不学也行。但明
教威胁、任我行复出,我日月神教正值用人之际,你留下来帮我嘛。」
这秀髮、眸子、体香、嗓音……怎看也是个女人﹗我想作最终确认:「教、
教主,得罪问句,你是……女儿身吧?」
她笑指石桌上的诗集:「你说呢?」
我瞥见〈木兰辞〉的最后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这、这即是男?抑或
女?还是不男不女呀?
东方不败不单摸我胸膛,还将俏脸贴上,依偎过来:「都敏俊,你刚才『献
菊』、『分桃』、『断袖』……还问我是不是女儿身干吗?」
我都是按电脑的指示呀﹗死电脑﹗你陷害我﹗现在东方不败对我的好感度
太过高啦﹗
她又一指杨莲亭的尸体:「你留下来,代替杨莲亭,做总管吧﹗嗯,都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