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有些发愣,他一伸手,板起叶景铄的下巴,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我没说你什么啊……”
叶景铄喉结滚动,口齿牙关都在隐忍着,他收紧手臂,把人又抱紧了一些。
越舒不知所措地绷紧身体,有些诧异地低头看他,发现紧抱着自己的肩头似乎在颤,好像有什么浸shi了他的颈窝,shishi热热的。
越舒彻底傻眼了:“我……你、你哭了??”
叶景铄没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着他,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能够这么抱着他爱的人,感受那人胸膛里有力的跳动,而不是冰冷的尸骨,这么简单的愿望,却仿佛隔了一整个世纪。
越舒眨了眨眼睛,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被叶景铄这么抱着其实还蛮舒服的,心里暖暖胀胀,很有充实感。
只是这力道大了一些,不像是拥抱,更像是捆绑一个人,生怕他跑了似的。
越舒一抬手,顺着他脸颊往上,给他蹭了蹭眼睛。
说实话,他之前还真没这么近看过叶景铄的脸,一直以来他不断地索取,叶景铄向来寡言,只是一味地给,也从不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别提掉一滴眼泪,以至于他的生活点滴都潜移默化地被叶景铄这个人占据,自己却从未停下脚步,好好看看这个人。
他发现,叶景铄的眼睛极为好看,深如墨海,眉稍凌厉地收细,配合着细长的眼型,唇色浅淡薄削,皮肤摸上去也很细腻光滑,连细微的毛孔都不甚明显,像保养很好的电视明星。
怪不得都说叶景铄帅,这么一看,就连哭也好看得没边,越舒心头某处跟着软了下来,越看越愣神。
他一味沉溺在他姐去世的悲痛里,贪婪地、甚至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叶景铄的照顾,被人注视了太长太久,以至于到最后,他都忘了怎么去呵护别人。
他卡住叶景铄的下巴,慢慢凑了过去,安抚似的贴了上去。
叶景铄明显一颤,突然越舒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嘴唇上多了一种柔软的压力,又软又热。
等意识到越舒在亲他,叶景铄视线一恍惚,手臂僵硬地撑着地板,心跳霎那间就停了。
越舒没什么经验,这个吻谈不上有技巧,反而显得生疏又笨拙,他脸颊发烫,只觉叶景铄的嘴唇软软的,很好亲,越舒一开始仅是那么贴着,想了想,又蹭着他轻啜两下,马上移开了。
他小心地看向叶景铄。
黑暗中那人眉梢像是凝结在微凉的空气中,安静如画,不哭是不哭了,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呢。
越舒微讪,忍不住屏息静气地看着他,心跟着砰砰直跳,“怎么了,你……也这么亲过我,我还没说什么呢。”
他说完就心虚了,那次叶景铄醉酒亲他,他当时没控制好揍了人家一拳,被掀下床铺,还摔了个骨折……
叶景铄收紧手臂,迫使他往前滑过一点,与他胸膛紧贴,越舒感受到叶景铄温热的气息扑上他的鼻翼,甚至有些灼热的程度。
叶景铄低声说:“你喜欢我?”
越舒脸颊腾得红了,他感觉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跳的飞快,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一圈,他支支吾吾地说:“喜……喜欢的。”
叶景铄吸了口气,越舒不敢看他的眼睛,只露出耳尖,像打磨得莹润透光的红宝石,红得滴血。
越舒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刚转回头,却觉脚下一空,叶景铄硬韧的臂肘捞住他的腿跟,微微使力,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越舒身体绷紧,两脚悬空,他诧异地发现自己这样的标准男人身高,叶景铄抱起来却丝毫不吃力似的,这个过程没持续五秒,后背猝然挨上柔软的床面,叶景铄俯下身,紧接着压上来,牢牢地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辗转挤压的触感让越舒微微一颤,他迟缓地微张开嘴,那人柔软的舌头趁虚而入,叶景铄钳着他的腰贴近自己的腹部,身子不断下压,另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吻得愈深愈重。
一吻过后,越舒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大脑缺氧,四肢像没了骨头似的绵软,眼角发红,气喘吁吁地瞪着眼睛看他。
叶景铄撑着床面,指腹摩挲着被他蹂-躏地有些发肿的唇瓣,暗哑的声音却仍透着些许清明:“你不会醒了之后,又把说过的话都忘了。”
越舒脸上通红,辩驳地说:“不会,不会忘的。”
“你要是敢忘了,我就XXX,看你怎么赖账。”
越舒听得脸颊轰的烧起来,支支吾吾地:“你好歹也是个医务工作者,看着一本正经的,说……说话怎么这么下流。”
“下流?那你倒是别配合我啊。”叶景铄忍不住耍起坏心眼,他微微勾起唇角,蛊惑地说:“你这里……怎么有反应了?”
越舒才发现两人紧贴的部位硬硬地硌着,不禁有些尴尬。两个成年男人又搂又抱的,又亲了半天,这要再不起反应,绝对是功能有问题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不管是他青春期情窦初开,还是进入社会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