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铄:“……”
“你怎么说我有主了呢?”越舒记着刚才的话,忍不住滔滔不绝地问:“我明明是黄金单身汉……”
叶景铄眉峰一凛,耳尖地抓住重点:“你喜欢她?”
越舒忙不迭否认:“不不不……”
叶景铄:“那我是在帮你。”
……好像没什么毛病。
越舒拿起笔,低头心不在焉地写字。
叶景铄为什么那么大反应?
按理说,有女孩向自己告白,正常情况来说,室友不应该在一旁起哄庆祝吗?为什么叶景铄看起来反而不太高兴……
难道是……叶景铄喜欢梁惜瑶?!
怪不得,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越舒咽了咽口水,突然庆幸刚才自己没跟叶景铄提起互留手机号的事。
越舒懊悔,他这阶段只想着怎么帮叶景铄脱离寒境,一味专注地在财力上资助对方,熟不知叶景铄也是人,也会有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
是他太过大意,竟然忘记了这茬。
下课后,趁那人不注意,越舒低头打开手机,悄悄把联系人里“梁惜瑶”那栏删掉,以绝后患。
*
下午空课。
叶景铄和苏杭都有一节公选课,晚上才能回来,越舒陈浩然当初手速慢,没抢到,这时候就成了闲人,慢慢悠悠地回寝室。
俩人推开门,没迈出两步,陈浩然突然停住,越舒没来的及刹住脚步,鼻子撞到那人的后脑勺。
越舒痛叫了一声,鼻子涌上一股酸涩,直蔓延到了嗓子眼,他挤紧眼眸,骂道:“你突然刹车干嘛!”
陈浩然无暇看他,似乎被什么全然吸引走了注意力,他连拍几下越舒的胳膊,指着前面说:“小越越,你快看!”
越舒捂着鼻子,从他身侧探出脑袋,皱眉看过去,发现地上横着一块不明物体,一动不动。
陈浩然吸了口气,“你看那个像不像……老叶前几天养的金龙鱼……”
越舒心里咯噔一下,也跟着吸口气:“它怎么躺在地上……”
陈浩然抓紧他的手,面露难色:“怎么办……”
越舒被结结实实挡着,气得翻白眼,喝道:“你先起开!”
……
俩人跑到金龙鱼身边,越舒伸手,把鱼捧了起来。
陈浩然着急地问:“能看出它跳出来多久吗?”
越舒看了眼周围的地面,已经干涸地不剩一滴水渍,他心直往下沉:“估计一个小时以上了。”
陈浩然面露惊异,沉重的语气问:“那……还有救吗?”
越舒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先把它放回水里看看,说不定还能游起来。”
陈浩然点头:“好!”
他们争分夺秒地跑到阳台,小心翼翼把金龙鱼放进水里。
陈浩然学着电视上那些对猫崽狗崽急救的人工方法,轻轻拍着鱼背,顺着捋它的鱼鳞,又反复敲动鱼头,手法娴熟,看上去非常专业。
越舒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陈浩然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过奖,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经验,这是第一次实践。”
陈浩然完事后,一松手,鱼缓慢地翻了个身,肚皮朝上,渐渐浮上水面。
两人:“……”
越舒抓住陈浩然外套的下摆,哗得一掀,把人整个套了进去,“你丫不是专业的吗!嗯?”越舒掐着他的头,面目狰狞:“鱼被你搞死了!”
“哎越、越舒,你先松手,松开……”陈浩然被闷着声音,口齿不清地说:“有话好好说!……”
……
“你、你跟我较劲有什么用啊,这鱼早就仙逝了。”陈浩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他苦闷地挠了挠脑袋,“咱下一步怎么办,要不问问老叶?”
越舒累得喘气,他靠坐在叶景铄的椅背上,抬了抬手,“你…随便吧……”
陈浩然纠结了半天措辞,大概意思就是鱼跳缸了要怎么处理,终于磨磨唧唧把信息给叶景铄发了出去。
没出半分钟,陈浩然手机突然‘叮’的传来一声消息音。
越舒坐起身,“他说什么了?”
陈浩然咦了一声,抬头说:“老叶说这鱼没用了,让咱们随便处理。”
越舒诧异道:“没用了?”
“是啊,他原话就这么说的。”陈浩然蹲在鱼缸旁,看着金龙鱼缓缓漂浮的身影,说:“咱们怎么办?直接扔了?”
越舒挨着他,蹲在一旁,视线落在鱼缸内的影子,喃喃道:“这鱼很贵的,太可惜了。”
陈浩然看他惋惜失落的模样,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吧,这金龙鱼跳缸,也不都是坏事。”
越舒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龙鱼跳缸挡灾嘛,换个角度想,他替咱老叶挡了一灾,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