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坏女人也走近我,插话道:「鲁小北,老这幺撅着累不累?」从这女
人的腔调里,我便知道她不怀好意,便没有作声。
「这狗崽子死不老实,我看应该给他看瓜才是。」
听到这话,我终于不能再不说话,生怕她这话传到林朗等人耳中,小声地求
她道:「不要吗姐姐,我老实……」
「想给他看瓜还不简单,鲁小北,过来!」她的话还是让林朗听到了。
「好哇,对,给他看上。」
看瓜,是我们那一带的虐待游戏,也不知流传多少年了,也不知为什幺称作
看瓜。其玩法是将人的脑袋塞进他自己的裤裆中,然后象个球一样地任人踢着玩。
这种虐待的游戏,不仅适用于我们这样的狗崽子,就是一般贫下中农,大人小孩,
也都这样玩闹取乐,《战斗的青春》、《艳阳天》中都有这样的描写。但对
于地主狗崽子,这样玩乐就一些,而我则是多中之多者。
我的裤裆不象一般农民那样是手工缝制的大裆,脑袋是塞不进去的,于是他
们变通了玩法,先将我按坐在地上,脱去鞋,双脚脚心相对在一起,用力按我的
脑袋,直到把我的脸按到我自己的脚心里,再用一条长长的绳子将我的脚和脑袋
一道一道地捆住,使我的两个脸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脚心上,捆好了,人就一动
也不能动了。
「他妈的,不是要翻案吗,自己翻过来吧。」
我被捆的纹丝不能动,如何能翻过来呢,我拚命蠕动着。
「狗崽子,你服不服?」
「哎哟……我服了……难受……服了……放开我吧……」
「咯咯……你们看,他这样象不象个王八。」
的确,我见到过其他黑五类让人捆成这个这个形状,那模样真的象个王八。
「给他翻几个饼子」,一个人叫着,立刻有两个女民兵过来,将我的头发揪
住,向上拉起来,待拉到与地面垂直了,又向后稍一推,我便象个王八一样向后
抑去。
「给他换个地方,到这来。」不知哪个女人建议道,于是,几个人连拖带拉,
将纹丝不能动弹的我象个轮胎般拖拉到靠近墙角处。和经常有人走动的院子中间
不同,这里的地面上正好长满了棘藜狗子,是一种果实上长满了尖刺的东西,我
的反绑在后背的双臂和后背,立刻被扎了好多下。
「啊……疼啊……棘藜狗子扎……啊……」
「哈……再给他翻过来。」
于是,又过来几个坏坏的女知青,揪住我捆在脚上的绳子,将我的头部再次
拉起,待拉到与地面垂直并稍向前倾时,又突然松手,我的盘成罗圈状的双腿双
脚带动着捆在脚丫子上的头部「扑嗵」一下,象个不能平衡的玩具一样向前砸去,
双脚的脚背和小腿上,又挨了几下棘藜狗子的狠扎。
「哎哟……扎我……疼呀……」
我的叫喊引来的只是她们的哄笑。在那个性荒芜的年代,女人们应该同样的
有着饥渴的性要求与性冲动,很多年后想起来,那晚批斗我和嘎柳子,应该就是
这种性欲的另一种子选手暴发方式吧。要知道,全公社范围内,我和嘎柳子可是
数一数二的英俊。不,也可能会有比我们更帅的,但能够经常凑条件让人批斗而
斗起来又好玩的,怕是没有超过我俩的了。
又有一个女民兵将我拉起,待她将要松手的时刻,却对着我:「叫声好听的,
叫了就饶了你。」
我双手反绑着,双脚又捆在脸上,身体丝毫无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严
重威胁着我,我吓的不敢犹豫,透过脚丫子缝看着那张坏笑着的脸,叫他:「姐
姐……饶了我……」
我不叫则已,我刚刚叫完,她又一松手,我又一次向前扑去,地藜狗子再次
扎到我的双脚双腿。
「噢……疼呀……」
「再怎幺叫姐姐也得让你挨扎,你叫不叫?」我又一次被掀起来,那女知青
再次让我叫,要叫姑奶奶。
「我叫,别扎我……」
「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
「我叫……姑奶奶……饶了我……」,我的话音刚落,她便一松手,我便又
一次向后抑去。
那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走近我,然后从上面直直地向下看着我,那胖女人
还将一支穿着脏袜子的肉呼呼的脚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脸上,直直看
着我问道:「鲁小北,以后还敢不敢捣蛋?」
「不敢了。」我被迫地闻着那因劳动而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