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还有这句话!山雀浑身僵硬,咔嚓咔嚓转动脖子,跟着她的目光往那处看去,啥也没看见,“你、你也是妖?”
“姐姐她点头呢!”滢滢说。
诧异的看向滢滢。“你看得见?”
“我好像是那个Yin阳眼。”滢滢笑。
Yin阳眼,能见鬼崇……这世间还真的有Yin阳眼啊,想到这,山雀看向滢滢的目光变得怜爱了。
能见鬼崇,是件很可怕的事。
这小崽崽还这般的小……真不容易。
“哇,神仙哥哥,姐姐要跟你说话。”滢滢点了点头,松开抱住他的腿,“我来学姐姐。”
小丫头突然笨手笨脚的冲他行了一个礼。
“小辈乃常家清衣,见过雀仙儿。”
山雀手足无措,想要给她回一个礼,但又觉得不妥,最后只能干站着,不适应的摸摸鼻子,“您好,常……姐姐,我是山雀。”
“雀仙儿乃狐老祖的兄弟,叫小辈清衣即可。”滢滢抬手掩嘴笑笑,本是很温婉的动作,被她一个黄毛丫头做出来,不lun不类的很是搞笑,“请恕小辈之前无礼,实乃事态紧急,万般无奈,才上了您身。”
“……没有大碍,”山雀紧皱的眉头松开,笑,语气都亲近了很多,“清衣,你姓常,那该不会是蛇妖吧?”
常、柳,都是蛇仙家的姓氏,若清衣是蛇妖,跟他的关系,自然还要更近些。
“正是。”滢滢温温款款的回答。
山雀却没看向滢滢,而是盯着她身旁,滢滢学的清衣,眼角余光皆是瞟向旁边,那表明清衣就站在她旁,走了几步过去,他轻轻抬起手,向前摸去。“你,怎么就死了?”语气里满是遗憾难过。
“呀!神仙哥哥耍流氓!”滢滢突然大喊。
山雀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脸一红,忙的后退开,“别、别胡说!”
“……”滢滢抬头看向身旁,那一身青灰纱裙的秀丽女子正的捂住胸口,羞涩的低头浅笑。
只是,姐姐那雪白的脸上萦绕的暗青色烟雾却也越加的多了。
滢滢知道,姐姐的时间所剩无几。
咬了下嘴唇,滢滢眼里有些泪,哀求的冲满是尴尬的男子说,“神仙哥哥,求求您帮忙把爸爸的魂叫回来吧……”
山雀看了眼她什么也没有的身旁,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我帮你!”
既是妖族小辈寻求帮忙,他自当伸手相助!
“知道你爸爸的魂去哪了吗?”
滢滢指向那口古井。“在水里面。”
也是……山雀望向那口古井,就算心里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前。
到了井边,他坐下去,九月的桂花树,已经开满了花,月色清清,寒风吹在身上竟觉得冷。
井口不算大,他往下看,也只能看到泛回月色的水光,其余的,就全是黑暗。
鼻子嗅动,山雀蹙眉,更加的低下头,墨黑的长发从背后滑落,长长的垂下,山雀抬起手,捂住鼻子。
怎么……里面有股好臭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滢滢,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什么长相?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我爸爸叫徐笙,今年34了,长得嘛……矮额头,大眼睛,圆鼻子,小嘴巴,对了,他左边耳朵有颗红痣,不高,很瘦。”滢滢回忆着描述的简洁。
“好。我这就去叫他!”
山雀张口,咬住中指指腹,闭上眼,狠下心咬破。
呜——疼。
憋住了泪,颤抖着手把指腹按在额头中心,“活生阳,九死Yin,万灵通路,生死循环,此言为引,乃秦之主化身——黑白无常听命!”
凭空生出一只惨白的手按住他的脑袋,拉开了灵与躯壳,山雀眼前一黑。
世界都化作了灰,只有眼前的井口,是黑洞洞的一片,山雀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被一股力量带着跌下井,沉入了一汪冰冷的水里。
一身白衣古袍的男子,背对着站在他前面,手里提着一盏油灯。
那灯火如豆大小,一点也不颤,灯光泛着绿。
十二根苍白的指,从后背抱来,环在了他身前,手指交叉,垂垂掉掉的锁链无风自动,相互碰撞作响。
是、是他们——
山雀又要晕了,往后倒了下,撞到了好冷的东西,浑身一下子僵住。
Yin山黑孜河语气无奈,“小妖,是你呼唤的我们,那就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你们是?”山雀结巴着问。
“我们是黑白无常。”黑孜河说。
山雀震惊。黑白无常长他们这样?
白御霆在前面嘲笑,“嘿嘿!真是胆大妄为,一百年修为的小妖,也敢使用此言,差遣我俩,不要命了你?”
山雀吓得缩脖子,柔柔的说,“对不起嘛……”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御霆还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