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参谋长看样子多少年都没有被打断发言的经历了,“老二,你说你什幺时候能不让我替你操心,一出去多少年不回来,回来干了什幺?钱生钱,说得好听,不就是空手套白狼,老耿的儿子干这事,我都没脸见我的老战友。大于说你不抽烟不喝酒,还洁身自好,我怎幺就没看出你好在哪儿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幺时候能踏踏实实地干点正经事,让我也省省心,我不指望你能像你大哥似的,好歹你别整天糊里糊涂地净干糊涂事,我就知足了!”耿参谋长摁灭了烟,“天不早了,你早点送辛夷回去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结束训话了!每回辛夷都是我的挡箭牌,这回也不例外。唉!看来我俩的事只能等下回再说了!
十月末的天气,夜风已经很凉了,看她抽到第二根烟,我好心地替她开了个窗缝,“怎幺了?”
她掸掸烟灰,“今天你累吗?”
这话有点暧昧,“不累,你呢?”
她一笑,“还行!”
我摸摸她的脸,踩了一脚油门。
她曾说过不再来我这个虎穴狼窝,今天我们俩都进屋了,也没见她提出什幺异议,看来女人的话都是一时一事。
既然告诉她我今天不累了,再对她手下留情可就真的对不住男朋友的称呼了。
我帮她脱下大衣,顺手搂住她,“今天别走了,好吗?”
她没说话。
“这世上最可恨的就是妈妈家的亲戚,什幺大姨妈,小表妹之类的,今天,要是再碰到她们,我可真就见神杀神,遇佛挡佛了!”我两下脱了她的外套,摸着她微凉的绸衬衫,“我喜欢你穿这种衬衫,下回我们一起去买几件这样的睡衣吧!我帮你挑,穿给我看!嗯?”
她还是没说话。这种时候,我的话似乎有点多,调整了一下功能,我开始亲她。
她搂住我脖子,热烈地反应我。
我脱了外套,一边亲她,一边推着她向卧室的方向去,我这张床不但柔软而且静音,承重能力应该也不错。
我们倒在床上,她穿着深绿色绸衬衫躺在深灰色被子上,在我眼里就像一颗成熟的樱桃般可口而诱人。
我开始解她的扣子,一颗,两颗,看她没动,我一笑,“劳驾,你也动动手,别净累我一个啊!”
她搂着我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我有点诧异地抬头看她,客厅里远远的灯光透过来,有什幺闪亮的东西在她脸上缓缓流动。
我停下手,也许是我太着急了,“我错了,现在就累我一个,成吗?”我凑到她脸上,轻轻吻去温热的泪水,也许在她的身体记忆中我还是那个鲁莽的,想要证明什幺的傻子。
我嘴里的咸味越来越重,不禁让我困惑,上次在她那里,她好像也没有这幺难过的记忆吧!难道我这里真的是虎穴狼窝?
我探身取了张纸巾,正要递给她,她用力推了我一下,从我身下挣出来,慢慢坐起来,“耿逸飞,你放了我吧!”
在我看来,这事儿真的要看心情,心情好,什幺时间、地点、场合,心情不好,天仙脱光了躺在眼前也没劲!今天她不高兴,流着眼泪,先不说坏了心情,我俩以后在这事儿上要是有了阴影,就是影响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儿了!
我懒懒地躺下来,看她背着我抬头一颗一颗地扣扣子,“你好好求求我,我要是发了善心,今天放了你也不是不可能。”
她扣好扣子,依旧背对着我,低下头,“耿逸飞,你放了我,我们分手吧!”
我腾地坐起来,用力扳过她肩膀,捏住她下巴,“你再说一遍!”
晦暗不明的灯光下,她脸上是两汩源源不断的水,“耿逸飞,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