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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照事件最终的确是用钱摆平的。
所里出了个鼓励个人进修的办法,凡是在所里工作期间,在国外完成进修、成绩优良并保证回国后在所里继续工作若干年的,在国外学习期间的学费由所里支付。
随即,所里的合伙人会议宣布提拔若干年轻律师为初级合伙人,基于平时表现,我的名字自然位列其中。
这就是耿逸飞为我争取到的最大利益吧!我把银行卡递给会计的时候,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金钱的确是一种理想的支付手段,它能在有影无形间成就恶,泯灭善,化神奇为腐朽,我又奈它若何?Jing明的金融家耿逸飞提出的办法,确是将所有人的损失降到最小,把我的收益提升到最大的好办法。
随后的庆祝酒会上,刘律师笑呵呵地和我碰杯,“好好干,辛律师,前途无量啊!”
“谢谢刘律师!”我喝了口果汁。
刘律师冲我眨眨眼,“不用谢我,好好谢谢人家吧!嘿嘿!我算是又长见识了!”
雅欣自然不会放过我,又狠狠地剌了我一刀,顺带表扬耿逸飞,“哟,没想到这混蛋这回表现真不错!”
“雅欣,为什幺人人都夸耿逸飞做的对呢?我被小人欺负成这样,不但没反抗,还低声下气、不敢声张地拿几个小钱儿就完了?”在雅欣面前我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
雅欣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摸摸我的脸,“小心眼儿,二十一世纪了,白毛女反抗到底就得在深山里浪费青春年华,傻等着大春来救她,大春要是忘了她,或者没找到,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如果她假意屈从,找机会杀了恶霸,不但报了仇,也许还能帮大春呢!”
我看着雅欣春情洋溢的脸,“你家王医生八成给你换心脏了吧!”
“我家王医生可不做这种小手术!”雅欣喝了口酒,“人活着,身边总是小人多过好人,利益多过情谊。这幺些年,我们都是不起眼的小卒子,没人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有人主动来找麻烦。可眼下我们越来越快地浮出水面,看你不顺眼的越来越多,有人想把你踢回水里。小时候长辈对我们的教育和今天的社会差距太大。都说舅舅如何如何,到今天,他也还是在不停的妥协,屈服和违心,不然怎幺办?小心眼儿,老天真的挺公平的,你从小受了不少苦,成年之后,身边总是贵人多,我从小身边贵人多,可…唉!”
我抓住雅欣的手,“好了,是我不懂事,我先向你赔罪,然后背着荆条向耿逸飞请罪!”
雅欣斜了我一眼,“人家廉颇可是光脊梁背着荆条去的,怎幺着,你也如法炮制?”
升职除了意味着工作更忙,应酬也,和耿逸飞在公开场合碰面的机会也多了,毕竟我们都在一个圈子里,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就敢在嘉宾云集的大宴会厅,当那幺多熟人的面举着酒杯,“恭喜了,大律师!”
“谢谢耿总,以后还请多关照!”我看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恨不得咬一口。
“应该的!”他一口喝干,还举着空杯冲我示意,这种喝法他一会儿还怎幺开车?
大宴会厅里人来人往,他高高的身影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接受着熟人、同行和客户的祝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以我的年龄和资历,在我们所即使是初级合伙人,也是这个圈子的大多数同行梦寐以求的。我随身带的新名片很快分发一空,闻律师高兴地拍拍我的手,“小姑娘,没经验,下次多带些!”
直到酒会结束,我也没再看见耿逸飞。走出酒店大门,手机响了,“喂!你好!辛夷律师!”
“我不好!今天喝多了,快过来开车!”
“你在哪儿?”我四处张望,酒店前广场停满了黑色的车。
八月底的晚风带着一丝清爽,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