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然后扔到火炉里灭迹。她自己也被关在集中营里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妓女。”
“算了,不说这个了。”志明制止了大家。
“我说她怎幺那幺怪怪的,好像跟谁都有仇似的。”
“我也收到了孟选的信,让我在国外给她联系一个学校。我的学校每年只招收二十几个研究生,很难进,能不能在你们学校也给我要一份申请表。”小吉对志明说
又有人建议道:“干脆来一个中国学生学者自己的联欢会最好。”
“其实他现在的待遇好得很,上大学时已经连级带薪,大学毕业后一回去就是副团级了。只是他也很羡慕我们这些考出国的,认为这才是真本事。他倒是一个正直的人,不看重自己的家庭背景,有时甚至认为那是一个负担。自己得到的,不知道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有多少是属于家庭的。"志明话锋一转:“其实他也很喜欢你呢。”
小吉揉着发酸的手说:“不要紧。”
“听说国内春节期间有一个表演艺术团要来纽约,请他们来为留学生演一个专场怎样?”
小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要是不满意现在的工作,利用他父亲的关系,尽可以调换呀。”小吉说。
“有这回事”志明说。
“下农村的时候。生产队长是个好心人,看我干不动农活,让我学理发,全生产队的头都包给了我,还给记工分,慢慢就练出来了。有时候公社书记也来理。”
“许多学校的大礼堂平时都空着,借一借不就得了。”大家七嘴八舌地一片嚷嚷,志明将这些一一记录下来。
“你这新官上任,准备放什幺火?”大家来了情绪。
志明知道连诗卷深深地爱着小吉,单相思害得很厉害。尽管小吉每次来宿舍他总是躲着小吉,逃一样地避开,那是一种神经质的反应。志明很清楚,他内心深处煎熬得很痛苦。志明有时夜间醒来,听见连诗卷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有时看见他瞪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小吉一面理着发。一面饶有兴趣地听大家讨论着。她的学校只有她一个是从中国大陆来的,平日里有点孤单。志明这里是综合大学,各系都有中国学生和访问学者,平时可以经常聚在一起,聊聊天,谈谈心,有了困难互相帮助,精神上不寂寞,真让人羡慕。小吉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让每个人都容光焕发一遍,大家高高兴兴地到洗脸间洗了头,照了镜子,都很满意。有小吉在这里,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人们也不多打扰,谢过小吉后都走了。
“你是什幺时候学会理发的?”志明止不住好奇心问小吉。
“志明是纽约地区的学生会主席,哪管这个。那幺多人这餐怎幺聚,你就是好吃,难怪胖。”另一个瘦一些的留学生反驳道。
“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抬杠。”大家把他们俩一哄而散。
志明说:“这不是什幺官,为大家办点事罢了。大伙说说看,组织一些什幺活动丰富一下咱们留学生的生活,有什幺要求,我给领事馆去说。“
“看不出来吧。要是常人像他那样的性格是很难进部队的,他是高干子弟,父亲是大军区司令员。”志明让小吉再吃了一惊。“告诉你一个故事吧。上大学时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我和他同宿舍,对他知道得也不多。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军人开着军用吉普车,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香港小姐到学校来找他,那是他哥哥。结果全系上下惊动,才知道他父亲是大军区司令员。结果他一夜之间就成了系里的重点,当了团支部书记。”
有人嚷道:“可以来一次春游。”
“这是个好主意。听说,国内许多有名的演员都在纽约,有的还是留学生。把他们请来,演出水平一定不比国内差。”
“你咒我。”胖子两眼圆睁起来。
志明点点头:“毕业后他分配回原来的部队单位工作,觉得专长得不到发挥,想出来深造。”
“他是部队来的?”小吉很吃惊地问道,一个腼腆得像大姑娘的男生居然是军人,那腼腆简直有点可爱。
“还可以搞聚餐。”一个胖一点的留学生说。
“是不是从领事馆搞点电影片子来放放。”
房间里地上都是发屑。志明歉意地向小吉笑笑,给她倒了一杯饮料,让她坐着休息,自己打扫着房间:“大家平日里都太忙,圣诞节有点空凑在一起互相理个发,都是臭水平,没想让你给碰上了。累得够呛吧?”志明关心地问。
小吉停下理发推子,有点惊讶地看着志明。志明忙解释道:“是昨天才定下来的”
“瞎说。”小吉一下子绯红了脸。
“本来就是。”瘦子也不示弱。
“志明,听说你当选了大纽约地区的中国学生会主席,有没有这回事?”有人问志明。
“那场地呢?”
小吉瞥见桌子上有一份申请表,拿起来一看,是连诗卷的。“你在给你以前同宿舍的连诗卷申请研究生?”小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