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中漆黑一片,唯有手中的八角宫灯照亮一方,何红林后知后觉的道:“这是不是太招眼了?”
姬水成道:“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何红林动动宫灯,照到他身侧的石壁。
壁画?何红林停住脚步,提灯细看。
红色的石壁上,花青描绘衣衫,冬青为发,姜黄作肤。石绿为柱,石黄为地基,上面是整齐划一的人在舞剑。
再往前看还是如此,想来应是一整个门派的人在练剑。
习剑、宴饮,降妖与伏魔,这些表现出的是一个门派的缩影。结合之前大厅中的沙阳标志,可以大致断定这里是沙阳弟子所建,而且还是分裂后四散的弟子,不然以沙阳的底蕴这处地宫不至于如此寒酸。
何红林道:“看来这里是与沙阳有关。”
“或许吧。”姬水成提醒道:“快到了,你要乔装一下吗?”
何红林摇摇头,道:“不。我是因为与族人走散后掉到地宫里,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嫂子的同门。”
“勉强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姬水成又道:“我在旁边,有危险随时叫我。”
何红林扬扬手腕上的红绳,骄傲的道:“我有护身符。”能抵元婴一击的那种。
姬水成上手捏他的脸,恨声道:“早晚让你扔掉。”
绝对不可能。何红林打开他的手,提着宫灯而去,姬水成隐在暗处跟着他。
两姐妹靠在墙角,一个正与缚仙绳做斗争,一个正用功疗伤。
远远的有灯光朝着她们过来。花衣衣还以为是公子来救她,欣喜不已。花衣歌修为在花衣衣之上,自然感受到了来者三尺之内冰霜刺骨,功法走的应当是冰系一脉,遍想过一圈,不是花衣衣口中的公子一系的人。
越来越近,光亮中的人,有着年轻稚嫩的一张脸,一步步走来霞姿月韵姿态展现。身上的劲装红衣为里,白衣为外衫,腰间的血芙蓉玉佩表明了他的身份。
花衣歌问道:“芙蓉山何家?”师姐的未婚夫家。
何红林点点头,问道:“是。你们是飞花阁的?”
花衣歌道:“飞花阁光尘峰花衣歌,被绑着的人是花衣衣。”
一点都没有介绍是其亲姐姐的意思。
何红林疑惑道:“花衣歌?花宜兰是你什么人?”
花衣歌道:“她是我师姐。”
何红林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我嫂子的师妹。”
嫂子?也就是说他是何家嫡系一脉的。花衣歌问道:“敢问公子为何是一个人?”难不成其他的何家人都进入到了地宫,若是如此,那可真是糟了,公子他不会让人走漏出地宫的消息,一定会杀了何家人他们的。
何红林摇摇头,道:“我与族人失散了,不慎失足掉落,到现在都没找到出口。”
那就好,那就好。花衣歌的伤疗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走路绝无问题。她赶紧扶墙站起来,道:“我知道出口,我送公子出去吧。”师姐未来夫家的人她怎么着都得保住他的性命。
这么着急?何红林道:“我观姑娘你腿上有伤,不如先治好再说,我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花衣歌急切道:“不要紧,我的伤不要紧。我还是先送公子出去吧,免得你族人担心。”万一何家人找过来了,那可就糟糕了。
何红林不解道:“姑娘,这里又没什么人,你在急什么?”
花衣歌还没回他的话,一个娇媚的声音接话道:“自然是急奴家看到你。”
一个身着飞花阁弟子服饰的女子妖娆而来,烈焰红唇,分外妩媚。何红林脊背一直,清楚的感受到背后刺来的目光。
对象错了。你该瞪她,不该瞪我,又不是我让她来的。
何红林故作无知,道:“为何?”
女子抛了一个媚眼,娇媚道:“小公子看到奴家自然看不上其他人,奴家说得不对吗?”
何红林道:“也对也不对。姐姐生得好是好,但是我对他人用过的不感兴趣。”
果不其然,女子立马发飙了。挽在手臂上的粉色丝帛如一条闪电向他劈来,何红林一动不动,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呆在原地。
“哧。”撕裂的声音响起,花衣歌手持匕首,立在他身前,为他接下女子的袭击。
花衣歌道:“你不能动他。”师姐每每从何家回来,都很开心,师父受到师姐感染也会开心。若是飞花阁的人伤了何家的人,师姐知道了会难过的,她不想师姐不开心,也不想师父不开心。
女子娇媚一笑,道:“光尘峰的小丫头,修为在同辈里不错,但是对奴家来说不够看啊!”
银光闪闪,暗器发出,一道冰墙拔地而起,抵挡而住。
何红林道:“二对一,姐姐的胜算不大,不如姐姐当没看我们,放我们一马。”
女子道:“嘴甜的男人最要防。你要是刚才没看不起奴家,奴家哪会动手。”
何红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