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在他的轻揉下舒展眉间,有些不满的抱怨道:“说得容易,事到临头该紧张的还是得紧张。”
锦铄帝君笑笑,不再说话。
水清浅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有些拿不准他是信了还是没信。虽然一再的试探的结果他都挺满意,但是还是有些拿不准啊!
锦铄帝君对上他的目光,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将他揽入自己怀里,轻轻抚摸他顺滑的青丝。
“哈哈哈。”一阵大笑打断了他们温情的时刻,水清浅坐正身子细听房里的动静,而锦铄帝君的脸色就不怎么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就是佛都有火了。
“花娘啊,您还是这么天真。”
“放尊重些。”
“也不是不可行,只要能确保天界的神君不插手。”
“老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妖界的事何时轮到天界的来管。”
“就凭敛晖帝尊、枔榆帝君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妖界的很多城主、王都听他们的。”
以妖身证道成帝者,古往今来只有他们了,就凭这一点,就能让妖界的许多妖唯命是从了。
“敛晖帝尊派遣了真武元帅,枔榆帝君的部下灵虚天尊在九泉山下,还有其他二位帝君手下的星君分别在往生湖和山红涧。四个通道都有帝者的下属在驻守,他们天界的就是怕我们妖界的大小妖祸乱到人界。”
“他们享有人界的香火供奉,用人界的信仰提升实力,自然会护着人界,以免断了供奉,失了声名。”
水清浅听到此话,忍不住和身边的锦铄帝君吐糟道:“我们就不能善心使然,仁爱至上。”
锦铄帝君淡淡的道:“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们说的或许是对的。水清浅微微垂眼,抿唇一笑。就算当初是抱着以己渡世的心情去救济护佑四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那份心意还会剩下多少呢。
“我们不动人界,他们天界的也管不到我们头上。”
“话是如此说,但是只要说他们是奉了枔榆帝君的命令的话,我们就讨不了好。”
“不会的,他们来此不就是因为魔界通道被封,担忧我界借此作乱。我们只要不闹出去,天界的神君是不会管的。”
“这可不好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怎么办?”
“人界不是有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咱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我说,就狠心干了吧。”
“说的容易,你行你上啊!”
在房檐上偷听的水清浅噗嗤一笑,单手抚着脸,羞涩的道:“这话怎么传到妖界去了。”太羞耻了,怎么破!
锦铄帝君道:“传到妖界的不止这些话,你在罗锦国说的话做的事印的书制作的工具等等细细察看之下全都有。”
水清浅双手捧脸,不可置信的道:“哇,我已经这么火了吗?”
没听懂。不过自家道侣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对的就是他人不对。锦铄帝君眉间含着笑,低声道:“当然了。”
虽然锦铄帝君低沉着声音很……勾人,但是水清浅还是很想开口吐糟道:帝君你不懂‘火’的意思就不用昧着良心说,我不介意的。
“帝君,你呀?”水清浅点点锦铄帝君额头,唇角一勾,道:“还是谢谢帝君的不算夸奖的夸奖。”
锦铄帝君道:“口头的道谢不诚。”
水清浅眨眨眼,道:“哦,那就不诚吧。”实际上的道谢,不好意思,没有。
锦铄帝君没说什么,温柔一笑,正待做什么,脚下的房檐就传来一波震荡。
“可以换另一波妖吗?”对一再坏他好事的妖,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水清浅撒娇似的环上锦铄帝君的脖颈,软糯糯的说道:“帝君,我们走吧,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大不了留个化身听听墙角,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抚住心情不爽的锦铄帝君。
“好,咱们去游湖去。”他早就看中了艳栀城的大湖,早就想带水清浅去逛逛了。
说到游湖,水清浅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魔界的镜子湖,然后就不想往下想了。
水清浅摸摸下巴,提议道:“帝君,湖里有鱼吗?咱们钓鱼好不好?”红林也喜欢钓鱼这项老年活动,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今天倒是可以尝试下。
“可以。”
艳栀城的大湖常年对外开放,除却特殊的日子外,一般不禁止游湖夜宿。此时此刻,深夜时分,皎洁的月光如水波般笼罩在一艘小画舫上,如烟似幻,美丽的近同虚无。
水清浅坐在画廊的船头,手持着一支细细的金色钓竿,正半神游的盯着湖面,一身白衣似雪如霜的锦铄帝君坐在另一头,正自斟自饮。
水清浅半天没钓上来一条鱼,难免有些意兴阑珊,又听锦铄帝君喝得高兴,终于惹不住悠悠的问道:“我的酒好喝吗?”
锦铄帝君闻言一笑,翻出一只白玉杯,倒了一杯酒,递给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