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道:“是因为我来之前六大星君只有上生星君在位,其他的都是空缺。”
郁溪真君道:“是因为这个。水星君一来,我们和其他三方人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水清浅疑惑道:“哎呀,难道我就没有其他的优点吗?”
“当然有了。”郁溪真君对水清浅印象一向很好,闻言赶紧细细说起来。
水清浅面上是一幅聆听状,但心神却在细细琢磨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星君之位的空缺,是他们之前闲聊的话题,现在郁溪真君一提,他不得不怀疑林泽所占星出来的不仅仅是他上门来拜访,还有他们之前闲聊的场景。
水清浅对占星卜卦之术了解不多,但是了解的内容却让他又是心惊又是动容。占星术大成者万事万物皆在掌握中,而修炼不成或半成者每次使用占星术都有可能会失去生命。
如此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学了。当时,他还是人界修者,想了半天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学会,索性放弃了。
万一丢掉性命那可就不划算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上生星君主殿,门口两侧站了一排排的仙子。各个貌美如花,我见犹怜。
水清浅目露赞赏的一一看过去,仙子们或大方的任人看或害羞的以袖遮面。真如明媚的春光下,万花齐绽。
信宜真君跟在他们身后,虽然目不斜视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瞟到一点,即使一片冰心的他也不由心湖荡漾。
主殿极大,始一踏进去,清净凝神的香味就溢满鼻尖,也不知放了多少香料才成这样的效果。
水清浅动了动鼻尖,问道:“星君最近还喜欢给人做媒吗?”往常他来时主殿门口也是如此,然后没和林泽星君聊几句话题就跳到了道侣的问题上,他每每以微笑应对。等林泽星君说的差不多了,他也就收敛了笑容趁势提出告辞。
郁溪真君道:“没有,星君这些时日都在疏影斋看书,中间只去了占星台。”
水清浅噙着一抹趣味的笑意,道:“郁溪身边也无人陪伴,星君应当先想着你才对啊。”
郁溪真君道:“星君是给我介绍了些,但我眼界高,一个没看上。星君于是就恼了我,放言再也不管我了。”
水清浅道:“想来是星君的一番气话,等星君消了气他还是会替你寻摸着的。”毕竟这是林泽的一大爱好。
郁溪真君道:“借水星君吉言了。”
主殿正中央懒懒散散的半倚着座的林泽星君翻了个白眼,道:“你们要讲悄悄话不能背地里说。”
水清浅微笑道:“因为是说给星君听得呀。”笑容柔柔和和,一派温和之像。
林泽星君眼神示意他坐,对郁溪真君则说道:“在后殿招待好信宜真君。”
信宜真君与郁溪真君知道这是明言支开他们,遂向两位星君行了礼,去了后殿。
水清浅脊背挺直端正的跪坐于林泽星君下首,对着面前的小巧Jing致的香炉微微噙着笑意。
水清浅道:“星君,是想和我说说体己话?”
林泽星君仰头看向浮雕绘夸的穹顶,微微眯眼,道:“啊,接下来的话题确实不适合他们听。”
水清浅用纤长的手指拨弄香炉上的盖子,漫不经心的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不知上生星君想聊什么?”
林泽星君余光里瞧见他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水清浅这种性格算是有好处的,就比如这次,本来是别人筹谋已久的Yin谋,但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识破与化解。
随时随地的保持着警惕心,虽然累些但是只要能活着就无所谓了。
林泽星君支起一条腿,翘到身前的玉案上,苍白的指尖点在深蓝色的衣衫上,更显孱弱。他想了半天,道:“聊聊你的兄弟吧?”
水清浅笑容不变,道:“星君算出他在哪?”
林泽星君道:“没有,不过我知道你今后几百年都会很开心。”
水清浅笑容加深,道:“谢谢星君。”说他今后几百年都开心他能不道谢吗?
致以谢意过后,水清浅沉默的看着上首的林泽星君,打定主意一旦林泽星君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耐力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沉默半响,林泽星君像是响起殿中还有他人在,幽幽的开口询问道:“水星君?”目光仍然看向穹顶。
“是。”水清浅低声应答。
林泽星君似是头疼状的揉揉额角,问道:“刚才我们说什么了?”
水清浅忧心道:“星君,你无事吧?还是传医官来看看吧。”说完欲起身,传唤医官。
林泽星君摆摆手,示意无碍,道:“无事,只是刚刚有些出神,想不起先前同你说什么了。”
水清浅还是很忧心,道:“还是传医官来看看吧,星君追随帝君多年,星君若有个不适,帝君会伤心的。”
林泽星君道:“无事,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刚才我们在说你兄长,你兄长是名叫李雪月,对吧?”
水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