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小女子
所教授的几位劣徒可要比三位大师低上两辈了,若和三位大师较量,就算大师得
胜,也是胜之不武,面上无光,是也不是?」
那红袍老僧闻言,以为杨月英心生怯意,笑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妨直接
认输,老衲绝不会为难姑娘。」
杨月英轻摇臻首,微笑着说道:「却也无需如此,这场比试便由小女子和拙
荆出场较量,以二敌三,若是我方侥幸得胜,便请贵派永世不要来古墓骚扰,也
不可向外人透露我这居住之地;若是贵方得胜,自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尽可为
你的师祖复仇,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但凡是大有身份的前辈高人,自然不愿放下身段和小辈讨价还价,而毁约食
言之举,更是不屑为之,杨月英正是把准了这一点,才开出了这幺一个一劳永逸
的约定,否则若是这一场得胜,对方隔日再来,抑或是将古墓的位置透露给别有
用心之人,自己这古墓一派可就永无宁日了;而己方其他人的武功与自己和张无
忌相差太远,助力有限,还不如以退为进,换取对方接受自己的条件。
果不其然,那红袍老僧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老衲答允,若贵方能胜
得了老衲一行,老衲自会约束门人永世不来骚扰,也不向外人透露贵派处所。」
他转过头来,望向一行人中唯一的男子张无忌,问道:「这位便是姑娘的丈夫吧。」
他见此男子虽然相貌颇为英俊,却并无武功高手的精勇干练之气,适才又站在妻
子身后默不作声,多半是个本事平平的赘婿,便也不以为异——他不知张无忌功
力之深,已达到返璞归真,光华不露之境,且其人性子平淡随和,也绝不会在意
妻子在外人面前抢自己风头。
张无忌见这番僧望向自己,便踏上一步,抱拳施礼道:「大师所言不错,晚
辈姓张,有幸能和杨姑娘结为连理。今日比武,便请内子先和三位高僧比武较量,
若内子不支,晚辈再行上场。」
红袍老僧心中不屑,暗道此人果然是个躲在妻子身后吃软饭的庸人。他也不
再客套,打个手势,喊道:「哈克,领教领教杨氏后人的绝学罢。」
红袍老僧身后的使刀僧人哈克闻言,便即上场,和杨月英相对而立,施了一
礼,拔出戒刀准备比武。围观众人自动退开十余步,为两人的较量留出场地。
杨月英轻轻回了一礼,也不见她出手拔剑,腰间的青锋便似有灵性一般,从
剑鞘内自行飞出。杨月英右手持剑,左手轻轻一点,空剑鞘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
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她背后十余步外的小翠怀里。哈克见她露了这一手,心中
亦微微一惊。
杨月英知对方是长辈,不会先行出招,便捏了个剑诀,挥剑直取对方中宫。
那番僧哈克大吼一声,举刀劈了下来,势大力沉,威猛异常,未等杨月英这一剑
使老,自身就先会被对方劈中。杨月英轻轻闪开这一刀,侧身挥剑刺向哈克的左
腿,哈克也不挡驾,手腕一翻,挥刀横削,攻向杨月英腰协,杨月英堪堪避过,
回剑刺其双目,哈克仍不抵挡,刀锋一转,攻她右腕。
片刻之后,两人已拆了五十多招,刀剑却未曾相交,达赤刀法粗野蛮横,只
攻不守,便似一个不会武功的粗人般胡乱挥刀。一旁的张无忌却已看出这哈克的
刀法似拙实巧,刀法中的种种破绽间都隐伏着极为厉害的后招,却也暗赞他武功
了得。他曾在光明顶上和使刀的华山高矮两老者较量过,比之那两位华山派前辈,
这哈克的刀法又高上一筹了。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场上二人拆到近二百招,那哈克的刀法越挥越快,但见
半空中刀光乱闪,风声大作,刀上的一股气劲自刀锋传向周围。旁观众人便觉到
了高山绝顶一般,脸颊被刀上劲风吹得隐隐生疼,均各运内功相抗。这刀法乃是
将密宗的狂风迅雷功化在刀刃上,哈克在这门功夫上浸淫数十年,威力委实非同
小可。而杨月英则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哈克刀上所刮出的猛烈刀风吹
得东倒西歪,委实狼狈。杨月英的几位侍女见识较浅,见小姐出于下风,无不暗
自担忧;张无忌,黛绮丝等见识广博之辈却看出杨月英始终留有余地,似危实安,
而这哈克的刀功已臻极致,渐渐便要力竭而衰,胜负分出之时已不久远。
哈克久战不下,心中焦躁不已,眼见杨月英闪避之法稍有迟缓,赶忙抓住机
会,挥刀当头猛砍,一记刚猛无比的刀气随刀锋猛烈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