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才渐渐停歇。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幺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
来,可苦了你啦!」叶二娘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赵志敬踏前一步,走到玄慈一家三口面前,身上涌起冷厉的气势,朗声道:
「贫道不为名利,不为私怨,只为武林道义,只为还那些惨死的婴儿以及绝望的
父母一个公道!玄慈,你身为少林方丈,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该如何向天下英雄
交代!?」
此时他心中冷笑不已,若非他故意把圆真的消息泄露给北少林,那些秃驴又
凭什幺在龙虎山上救人?现在身为方丈的玄慈信用崩塌,那刚才他所保证圆真的
事又有谁人会相信?他借着这个机会发难,便要把北少林这武林正道大派的
声望踩到脚底下,让其永远都没机会翻身。
玄慈站起身来,望了望周围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心中一叹,朗声道:「老衲
犯了佛门大戒,有伤武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负责戒律的玄寂此次也有来,便走上两步,犹豫道:「师兄……这……这
……」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
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
借。你不必顾虑,快说罢。」
玄寂只得道:「若犯淫戒,应……应杖责一百。」
玄慈点头道:「方丈犯戒,自应处罚加倍,杖责两百。」说罢,跪伏在地,
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常理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
手?」
玄寂只得含泪应是。
此时没有执法僧,只得两个玄字辈的老僧亲自上阵,拿起刑杖,道了声:
「方丈,得罪了。」便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
接着如原着般那样打完二百杖,玄慈便剩下半条人命了。
赵志敬知道接下来玄慈肯定要自杀,不然绝对挽不回北少林失去的声誉。妖
道突然问道:「玄慈大师,贫道想问你一事。」
玄慈此时刚把叶二娘和虚竹叫到身边,听到赵志敬的话,不禁白眉一皱,但
还是点头道:「赵掌教但说无妨。」
赵志敬缓缓道:「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率众伏击乔峰父母的人,是否就是你?」
玄慈一愣,但还是点点头,轻叹道:「什幺都瞒不过你。」
大部分人都听得糊里糊涂的,但听到乔峰的名字,都把此事记在心上。
玄慈伸出手,右的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
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
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恐惧,方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
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叶二娘和虚竹都不敢动,不知他还有什幺话说,却觉得他手掌越来越冷。叶
二娘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你……你…
…怎幺舍我而去了?」突然一跃丈余,从半空中摔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玄慈
身边,身子扭了几下,便即不动。
两人已是双双自尽。
虚竹没有了原着中的机缘,此时不过是个普通小和尚,面对此等大起大落,
心神激荡,却是一下子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赵志敬连忙扶住虚竹,把他交给玄寂,道:「贫道本来并没逼死玄慈方丈之
意,没料到他竟如此刚烈。唉,这位小师傅交回你们看顾。事已如此,贫道抱歉。」
边说,暗中却是已做了手脚,把一股阴损的内劲侵入了虚竹的心脉,让这原
位面的主角绝活不过一个月。此时他逼死玄慈和叶二娘,可谓与虚竹结下了大仇,
虽然虚竹已经被他断了机缘,但原着中这家伙气运无双,以后可别弄出什幺幺蛾
子来,所以还是暗中杀了一了百了。
玄寂接过虚竹,悲愤的看着赵志敬,此次北少林在龙虎山上真是一败涂地,
连方丈都被迫自裁,怎能不让少林僧众对妖道恨之入骨?
便在此时,只听到大殿入口处一阵骚动。
赵志敬心道:「终于到了,时间刚好。」
只见大殿内的群雄自动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