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
思本王知道。你不用这般惶恐,你无非是陪过男人罢了。就你这身子,本王用着
其实也快活的。凤丫头,情丫头,还不是都陪过男人,本王其实也一样也赏用她
们身子很欢喜的。其实说句天良的话。莫说园子里几个绝色的,便是你们几个丫
头下人,也是脂粉里的好颜色,只要一心伺候,本王其实没个一味作践的……只
是难免,无论本王如何成全,人都有个『得陇望蜀』的妄想心,饶了性命,想贞
操,饶了发往军中酷刑,又开始想恩宠,有了恩宠,要金银,有了金银……居然
又想起其他男人来……若是园子里,个个都如你一般有个『知足心』,本王又怎
肯荼毒处置?……比起其他府里的性奴来,其实你们都活在瑶池里了……便是你,
若是只想这你那二奶奶欢喜不喜欢,不是先想这你真正的主子欢喜不欢喜,其实
也是不纯……只是这一条,我也无可奈何罢了……」
平儿默然半晌,竟是眼圈一红,居然僭越着在弘昼胸口吻了一口,沉吟半晌
道:「主子,您说得平儿惭愧了……既说到这儿,拼了主子责罚,平儿也一心为
了主子,说个知心话儿……」
弘昼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小奶儿,只道你说便是了。
平儿斟酌词句,只道:「我只道主子是为那秦氏贱人伤心。她作践自己,若
果真和外男私通,论理性奴做出这等事来,便是我们瞧着,也是下三滥的;论情,
就是主子的话,主子这样恩典,她却不知足,我也没个好话为她说情……只是主
子……若以平儿一点想头,主子还是赐她死,不要……发给外人奸弄了……」
「哦?」
「主子……我这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我们奶奶,只是为了您想。得放手
时须放手,什幺大不了的事。说透了,不过是昔日里一个大家媳妇儿,略有些颜
色,因缘巧合,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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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用过身子罢了,也是一段缘分,既然作逆不守奴德,便
赐死也就罢了,给了外人……奸到死……她归根结底也是不能抗拒的,一则到底
太残了;二则那起子粗俗莽夫,奸玩起情妃来,嘴里难免难听,说出一句半句,
主子您的性奴私通,主子的脸面也不好看,何处乐得不施恩呢?园子里女孩子们,
其实都沾亲带故的,主子您真的吓坏了她们,您玩起来也少滋味不是?依着我说,
那情妃自己没脸,您纵在这上头生气发脾气,终究也是不值得的。您是天上人,
外头还有朝廷,还有世人,还有您的门人,都瞧着您呢……说个好听不好听的,
又是何苦?园子里姑娘们这等姿色,又何必便宜了他们……如今乘早儿见一半不
见一半的,也倒罢了。」
弘昼听她所说,也正是自己这几日所想,只是念到那可卿私通柳湘莲,未免
也有些怅然……一时连连叹息,已是慢慢睡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候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娇鬟酥枕暖玉怀
云鬓温榻摩脂台
云雨巫山凭谁去
寒香神女入梦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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