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心思机敏,多少察觉出哪里不对,一时间想不出来,便只是催促南宫
星赶快下山离开。
南宫星帮足了三天的忙,看白若松将父母合葬一处,觉得诸事已定,便也打
算告辞,往唐门那边赶去。
顺便禀告他娘,择日过来提亲,将三煤六聘走全,迎娶白若兰回家。
可没想到,这一次,他却并没走成。
白若云母亲出面,直接将三日后的良辰吉日,选做了他们三对男女的婚期。
宋秀涟父母早亡,所以才被家中镖局送往峨嵋山拜师,凝珠也并无长辈可等
,唯一算是缺席的,便仅有南宫星的母亲。
而白家长辈的意思却异常的统一,皆称繁文缛节不必在意,武林中人自该有
武林中人的样子,好似他们此前那些大户规矩尽是狗屁一般。
依他们的想法,在白家先算出嫁,将来白若兰到南宫家,若需补办还可再议
。
南宫星心知这背后必定有凝珠推波助澜,她与宋秀涟两人都是幌子,为的不
过是早早把白若兰的名分定下,明里暗里放出消息,如意楼楼主亲传弟子迎娶了
白家新阁主的妹妹,在这多事之秋,绝对可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屏障。
这种被利用的感觉虽然并不太好,但能就此遂愿,南宫星倒也没有拒绝的理
由。
反正怎样都是她,早娶晚娶,隆重简单,又有什幺关系。
依着这边的规矩,新嫁娘成亲前日不能叫旁人看到,三位女子便早早搬进了
孙秀怡当初入住的院落。
虽无宾客,但四大剑奴还是奉命守在周遭,不敢怠慢。
饶是如此,南宫星仍觉得不太放心,索性又把雍素锦派去做了伴嫁,照料不
照料的,起码先防着再闹出新娘子不翼而飞的事端来。
又过了一日,崔冰回到暮剑阁,她不肯跟姐姐去总舵等着,在分舵等了几天
不见南宫星过来,还当又出了什幺事,便急匆匆上来打探。
这些天南宫星奔波忙碌,恰好一直颇觉憋闷,雍素锦陪着白若兰住进那边,
有凝珠宋秀涟左右隔邻,也着实不便。
崔冰这一来,简直正中下怀,当晚就叫他留在房中,翻云覆雨直至五鼓鸡啼
。
让她软绵绵躺在床上,一直睡到日近西山才缓过劲儿来。
三桩喜事同时将近,白家上下总算又添了几分喜色。
白若萍细心照料之下,白天武的病情大有起色,勉强坐起身来,总算能含煳
不清的说几句话,问过家中大小事宜后,他颇为伤感的叹了口气,疲倦地闭上双
眼,眼角,似有泪光闪动。
那晚入睡之前,白夫人分明听到他喃喃将一句话反复说了好久。
「二哥……你这是何苦……」
白天雄当然已听不到这句。
他从断霞峰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在逃。
躲天道,躲如意楼,甚至,想要躲开他自己。
只是他胯下的马再快,耳边的风声再急,这世上永远也逃不开的,便是他自
己。
穆紫裳告诉他,如意楼的银芙蓉给了赵敬。
还告诉了他赵敬有个相恋多年的情人叫春红。
于是他想起了那一夜他算计的恰到好处的一掌,想起了如意楼此前的种种传
言。
但他并不觉得恐惧,死亡对他来说,已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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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很想知道,天道和如意楼哪边会先找到他,杀他的人会是谁,那人的
武功高不高,手里的刀剑快不快。
他下马,冲进臭烘烘的赌场,拿出了剩下的所有银子。
他只想痛痛快快的输一场。
可他离开的时候,手里的银子反而变成了五百两的银票。
他狂笑,上马,冲进了这个小镇唯一的妓馆。
他要了最好的饭菜,最烈的酒和四个最标致的花娘。
饭菜吃进嘴里,尝不到一点味道,一口酒灌下,就连舌根都在发苦。
他红着眼站起来,一口气剥光了四只白羊,用手指狠狠的挖着她们娇嫩湿润
的阴户。
他却硬不起来。
上个月还能把他小妾折腾到要死要活的那根老二,如今软的就像霜打的黄瓜
。
花娘为了银子使出了浑身解数,柔软的嘴唇不停地撩拨他周身痒处,有一个
的舌尖,甚至钻进了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