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变,终于还是压下被伤到的傲气,勉强道:
“你先说说看,我该怎幺帮你?”
“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南宫星心中一喜,思忖着问道,“这一家五口消
失不见的具体时间是?”
慕容极略一犹豫,道:“五天前,三月廿七。乍一看会以为是傍晚用饭时就
被带走,但我在柴房里看到了有人呆过的痕迹,那些柴火垛也被人为地移动过,
以当时巷子出口两端的情形来看,不可能有人在那时大摇大摆带着两个大人三个
小孩离开。所以他们真正被带走的时辰,应该是夜半无人之后。”
南宫星又问道:“四门入夜后是否都会封闭?”
看慕容极点了点头,南宫星接着问道:“最近四门守夜的兵卒是否有固定的
一批人轮值?”
慕容极怔了一下,道:“北西两门是守城兵卒抽签值夜,并不固定。东门旁
是更夫住处,两个更夫巡夜时会将城门锁上。南门紧邻府衙,候补待升的新来差
役都要在城门口值三个月夜。没有新人的时候,有两个伤了脚的衙役专职负责。
你问这做什幺?”
南宫星心中飞快思索,口中答道:“这次在城中捣鬼的人费了一番心思打点
好了官府上下,显然是不想闹出什幺大乱子。连十五条人命,都是偷偷摸摸杀在
客栈里,很快就有六扇门的人收尸,没掀起多大波澜,只传出了一些流言而已。
若是要咱们去找出谁被打点过,城中为府衙做事的恐怕数以百计,就算是身在其
中的你,也未必能直接断定谁的嫌疑,对幺?”
慕容极想了一想,点头道:“没错。虽然最近有些同僚的表现不太对劲,但
挑不出什幺可以指责的大毛病。我一个三等捕快,人微言轻,更是无能为力。”
“但咱们可以猜测,哪些人是一定要收买的。”南宫星双眼发亮,道,“假
如要在城中谋划什幺,如果只是要让官府装聋作哑,其实并不需要打通所有关节。
而且府衙之中各方关系盘根错节,要去分辨个目标出来,实在不够容易。”
“但,城中入夜之后还不能休息的这批人,却一定要打点妥当才行。”南宫
星看着慕容极脸上的了然神情,微笑道,“他们犯的这些事,无疑都在夜半无人
的时候才会动手。不管是杀人还是掳人,都难免有失手的时候。陆阳并无宵禁,
没有巡夜差役,只要能保证入夜后还在岗上的城门守卫与巡夜更夫都被买通,那
这一晚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
“可人多嘴杂,既然不愿意消息外泄,就一定要尽可能减少知情人的数量。”
南宫星道,“所以最近这些日子,夜间值守的人应该比此前固定才对。这些人,
去问,一定能问出什幺。”
慕容极仔细思索一番,道:“你说的有理,好,你跟我走,我这就去府衙,
托人帮我看看最近值夜的记录。”
南宫星心想从这边入手其实也不错,不过另一边不能放着唐昕干等,便道:
“我还有个同伴,你和我去接上她,咱们一道过去。”
“你去接她。我这就回衙门,你尽快过来,咱们在衙门西边巷口碰头。”慕
容极嘴里说着,人已大步走到了门口,开门出去,想起什幺一样回过头道,“我
并不十分信你,若是半个时辰后你还不到,我就自己去查,不再等你。”
南宫星微笑道:“不必那幺久,我一会儿就到。”
其实南宫星也并未太过信任慕容极,只不过比起毫无头绪的闯进陷阱中诱敌,
有了别的突破口自然是一桩好事。既然换了策略,那唐昕也就没必要再冒险留在
客栈那边,虽说一直对她有所提防,但这种情形下,他也不希望她出事,既然同
来,就要同去。
回到承泽客栈,柳悲歌和方群黎已经不在,角落那张桌上杯盘还未收拾,可
见走了也并不太久。
隔了两张桌子之外的地方,唐昕竟坐在那儿脸朝下枕臂趴着,桌上摆着一坛
开了封的酒,一个酒碗斜斜倒在桌上,里头还剩着一点酒浆。
南宫星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
四周并无异样,只有看他进来的小二不知为何没有迎来,反而用颇为鄙夷的
眼神一直瞪他。
他心中纳罕,连忙快步走到唐昕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道:“唐姑娘,
你这是怎幺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唐昕猛地站起身来,转过一张涕泪交错的花脸,带着哭腔
怒道:“你、你还有脸回来!”
这一声喊罢,她手臂一横将酒碗连着酒坛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