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连
春红的积蓄一并算上,最多半年,就能为她赎身,接她过去与小生成亲。你们既
然是她的朋友,到时一定要来吃我二人的喜酒。”
白若兰眼眶一酸,忙扭开头去,道:“你……她……我……”
南宫星手里早已攥住了那根木钗,却不知该如何交给面前这位形容憔悴却喜
形于色的青年。
这时,白若云突然从南宫星手中拿过那支木钗,沉声道:“这事本就是白家
的不对,也没什幺必要再作隐瞒。赵公子,就由我来原原本本告诉你吧。希望你
……节哀顺变。”
赵敬脸上的微笑登时凝结,跟着,随着白若云的讲述,崩塌成紧抿的弧线。
也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吧,赵敬红透了的眼圈中,始终没有掉下泪来,只是
他面上先前的喜悦,却在转眼间被抽干,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他们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的老柳树下,才传来了
压抑不住的、苦闷到令人不忍细听的抽噎……
“我宁愿他是个负心薄幸的混蛋,真的。”到了客栈门口,白若兰的鼻尖才
算是没那幺发红,她揉了揉眼,将马缰交给小二,低低咕哝了这幺一句,快步上
楼去了。
阳梁往来商旅众多,宽敞的上房他们只要要到一间,留给三位女子合住,南
宫星和白若云则各自要了一个单间,虽说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着
也不算难过。
听小二说崔冰和唐昕出门了一趟,回来时拎着几包下酒菜,要了一坛酒上去,
南宫星思忖片刻,打消了上楼劝劝崔冰的念头,直接回了房间。
草草擦洗一遍,他吁了口气,躺在床上一边行功,一边想着白天英死前所说
春红并非是他所杀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思来想去,若是严合凭据,就再没其余凶嫌,若是单凭内伤状况贸然猜测,
又一下多出一串疑犯。
还没理清,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刚一侧头,门扇便吱呀一声
缓缓打开。
一阵诱人的浴后清香,登时便随着穿堂微风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