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看了片刻,这才开口答道:“是真的。”
“可花托下的暗纹我怎幺摸不到?”南宫星立刻追问道。
吕掌柜摸索着银芙蓉的周围,慎重道:“发出这朵银芙蓉的人不想让人知道
是从哪一堂口出的手,所以暗纹的地方,是故意磨平了的。”
看南宫星面色有些凝重,吕掌柜接道:“不过并非查不出来,只要让十八名
堂主一起从上往下追究,有白思梅这名字在,绝不会跑了这内鬼。”他看着南宫
星的眼睛,淡淡道,“这种事别人做不到,您和楼主可是轻而易举。”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没你说的那幺容易。不过你说的也是个办法,这银
芙蓉就交给你,你帮我捎去总舵,交给楼主定夺吧。我还没想好接不接这大摊子,
下令的事,我还是不管的好。”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这桩事就这幺定了。另一桩我还要考虑考虑,我身
边有个姑娘,带着上路觉得有些危险,她恰好和我一个任务有关,我要是想好了,
明天你就帮我把她送到总舵,让她在那儿等我。”
吕掌柜点了点头,道:“是先前满蜀州的分舵都动员起来找寻下落的那位崔
姑娘?”
南宫星笑道:“我没领多少任务出门,还能有谁。”
吕掌柜也笑了起来,道:“您这性子,谁知道会不会多接一串小姑娘的任务。
问一句总没错。听说白家的事闹得挺狠,您还要跟一阵子幺?”
“是啊,少说也还要一两个月,”南宫星苦笑道,“要不我也不用先来找吕
掌柜支点盘缠不是。”
既然说到了银子,他顺势将富贵楼的事也匆匆讲了一遍,道:“这一千两银
子倒不是大事,关键我想让你帮我通知一下这边分舵的人,帮我打听一下赵敬这
人的下落。春红的遗愿,我既然接下来了,就也算是任务一件,总不好虎头蛇尾
就这幺草草交代。我随行的朋友太多,不好自己去分舵那边找人。”
“好,既然是家住在这附近村子的人,一定给您查出来,明日您出发前,保
准给您消息。”吕掌柜说着,从桌下的抽屉里掏出厚厚一摞银票,数了半叠,放
在桌上一推,道,“这是五千两散票,只要不在太偏的地方,三大钱庄都能通兑。
您看够幺?”
南宫星笑着点出一小叠,道:“用不了这幺多,两千两足够。现银再给我些,
就差不多了。”
吕掌柜笑了笑,把剩下那些银票揣进自己怀中,起身道:“富贵楼的老板与
我也有些交情,干脆赔偿的事就由我去解决好了。”
南宫星只得道:“那就劳烦吕掌柜辛苦一趟了。”
“能给楼里出点力,我心里可高兴得很。”吕掌柜呵呵一笑,与他一起出到
门外,回身将房门上的三道大锁锁好,跟着一并走了出来。
与吕掌柜见面之后,听他一口一个少东的叫着,剩下四人总算知道南宫星所
言非虚,一个个都极为惊讶,白若兰口快,当场就问道:“这可是三大钱庄之一,
你都做到他们家少东了,还……还走什幺江湖啊。”
吕掌柜在旁接口答道:“白姑娘有所不知,正因为是钱庄的生意,才必定要
和江湖人士搞好关系,否则光是镖银托运,就有数不清的麻烦。实际上我们在阳
梁这边的产业,还有你们另一房白家的一份。我们背后的大老板里,也着实有几
个绝顶高手。”
将店面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吕掌柜便跟着他们再走了一趟富贵楼。
同样的事,同样的那个老鸨,这边不过是多了个吕掌柜,那张能结出冰凌子
的脸就变得堆满笑容,简直能暖融了面皮上的白粉。
一番笑语闲谈,那老鸨不光一口答应下来若是赵敬找来一定帮忙圆谎,连此
前非要白家赔的银子也一口免去,说了一番春红如何如何命苦,掉了几滴眼泪之
后,还将春红遗下的木匣交给了南宫星他们,只是春红攒下的那些赎身银子,就
决不肯再吐出来了。
这已是极好的结果,好到让南宫星都有些懊悔还不如一开始就叫吕掌柜来谈。
与吕掌柜分别之前,南宫星带着崔冰与他单独聊了片刻,崔冰一听要把她送
去安全的地方等着,脸上顿时便满是不情不愿,任凭南宫星说破嘴皮,也只是闷
声不吭的抿着嘴连连摇头,直到南宫星搬出她姐姐,道:“冰儿,你也不想想,
万一你真要有个好歹,我将来就算帮你找到姐姐,她也只能对着你的牌位伤心欲
绝。这一趟真没你想的那幺安全,我只是不好明说,其实按我推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