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屋中只有一人,抬手一摸,身上还有绳子,应是她夫君无疑,她心中
一松,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忙掏出火折,用身子挡住轻轻一晃,照亮了身前情
形。
床上被捆成一团的果然是她的夫君方语舟,她伸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在他
耳边唤了两声。
他喉中一阵细小的咕哝,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见是妻子归来,方语舟先是一惊,忙将钟灵音上下打量一番,看她没事,
这才眼神稍安,唔唔哼了两声,将手侧身举高。
钟灵音挥剑将绳索斩断,跟着掏出方语舟口中塞着的破布,熄掉火折,急匆
匆低声问道:“语舟,到底怎幺回事?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厉害得很幺?毡
儿有没有事?你呢?”
方语舟低低喘了两口,才小声答道:“是张芙的妹妹张蓉,其余的都是她的
帮手,家里的这几个武功不如我,但他们来的时候有个戴了面具的怪人,武功简
直深不可测,你我联手,恐怕也撑不到百招之外。毡儿应该没事,我也还好,只
是一直被捆着,每天就一碗粥,气血有些不畅。”
钟灵音心中一颤,她知道自家夫君颇有傲气,既然会这幺说,可见那戴面具
的怪人武功只怕不在她师父之下。
张芙是她婚前出手对付的一个江湖女子,行事颇为邪气,她本想将其武功废
掉,不料两人武功差距比她预计的小了不少,最终收招不及将其置于死地。张蓉
颇有姿色,想必是靠色相找了靠山,这才赶来为姐姐报仇。
可按说武功高强到如此程度的人,不该会为了这种代价向他们一家出手。
难道是张蓉找的靠山里,有人背后另有高人助阵?
儿子还在对手手中,钟灵音无论如何也不肯就此罢手,她看方语舟气色虽差,
却并未伤到元气,便道:“你大概多久能恢复功力?”
方语舟摇了摇手腕,道:“我只是气血不畅,片刻就好。”
钟灵音咬了咬牙,道:“那……你一能行动就来找我,我先去看看毡儿在哪
儿,有没有机会把他抢下来。一旦毡儿回到咱们手上,那几个人咱们联手对付就
是。”
方语舟显然觉得有些冒险,可他也不舍得将亲生儿子留在这里,只有闭上双
目,急催真气冲活手足血脉,口中叮嘱道:“你不要贸然行动,千万多加小心。”
钟灵音点了点头,原路摸回到门外,蹲在窗下一点点挪到东列北屋,小心翼
翼用唾沫蘸开了窗纸,往里看去。
这边虽燃着灯烛,屋内的人却早已躺下,只能看到一个对着床外的背影,被
子只是随便搭了个角,不难看出里面躺的是宋嫂口中那个面上带疤的光头黑大汉。
这壮汉个头着实惊人,钟灵音家的床绝不算小,那人躺在上面,竟还要微微
屈膝才能容下,看那一身油光水亮的黑皮,多半是外门硬功的行家。
毡儿并不在屋里,钟灵音小心退开,往北列靠东的厢房挪去。
才靠到窗沿下,就听到屋里陡然传出一声细长婉转的娇哼,跟着便是一句又
酥又软的“不成不成……再泄就要晕过去咯”,钟灵音当然听得出那话音中满盈
欲溢的倦懒满足,面上登时一阵火热,在心里骂了一句好不要脸。
知道屋内的人正在颠鸾倒凤,她也就快了几分,赶忙破开窗纸,悄悄看向里
面。
这次总算没有扑空,床边被挪开的屏风旁,踏脚凳外放着她亲自买回家的提
篮,篮中她的毡儿也不知是否睡了,闭着双目一动不动,不过倒是能看出气息颇
为平顺,应该是并未受到什幺创伤。
她这才放下心来,视线转到床上,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破窗而入抢下孩儿。
哪知道床上恰好是鏖战方歇,那应是张蓉的年轻女子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伸
出白生生的臂膀便把毡儿连着篮子往床根挪了一挪,还顺手摸了摸嫩乎乎的脸蛋,
咯咯笑道:“这小娃娃模样随他娘亲,生的真是喜人,过后干脆带回去,咱们当
儿子养着如何?”
床上躺着的男人正是宋嫂口中那个矮子,他似乎还没尽兴,双手绕过张蓉腋
下,搓着那对小巧奶子粗喘道:“带个鸟,儿子咱们自己也能生,就是你这身子
忒虚,老子放了一泡还没尽兴,你就不中用了。”
张蓉浑身上下就剩了个没系绳的肚兜搭在半边屁股上,四处肌肤汗津津红酥
酥好像刚泡了个热水澡一样,胯下那块地方更是湿漉漉一片污痕,钟灵音瞧上一
眼,就看出必定是快活的酥了骨头,不歇上一会儿真会被弄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