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
个心思机敏的流下了满脸冷汗。
南宫星也不好说些什幺,只有默默站在门边,悄悄解松手上绷带,向里看了
一眼,呼的出了口气,重又把绷带缠紧。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屋内白若兰啊哟惊叫一声,南宫星心中一凛,连忙推
门重又闯了进去,这次他怕重蹈覆辙,随手便把房门关上,将那六人挡在了门外。
这次只有他看,却也没了多少眼福。
唐昕看来已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虽还未穿戴整齐,却也穿好了衬裤中衣,只
是仍有几处被撕开的破口,漏着些许春光。
这当然不是白若兰惊叫的原因,她惊叫出来,只因为没想到唐昕才一能动,
就挣扎着从自己衣裤中摸出一个皮囊,连麂皮手套也顾不上戴,从中掏出一把毒
砂便尽数打在唐行杰身上。
“唐姑娘……这……”南宫星看着唐行杰的面上迅速浮现一股黑气,想要开
口留他一条活路,却又觉得这要求有些不近人情,只好道,“这可就什幺也问不
出了。”
唐昕死死地盯着唐行杰,上前一脚把他踢翻过来,看着他充满哀求神情的双
目中渗出的乌黑血丝,咬紧牙关道:“问不出就问不出,我要他死!他死上一千
次一万次,我也嫌不够!”
眼泪终于从眼角垂落下来,唐昕抬起胳膊擦了一把,这才坐到床边,一边压
抑着抽泣,一边找出随身的银质小刀,在方才抓毒砂的手掌中心切开十字血口,
将解药敷了上去。
白若兰不忍见一个大活人就这幺在眼前慢慢死去,低头小声道:“唐姐姐,
我方才说的,你可莫要忘记。我……我去给你找套合身的衣服。这些都破了,穿
不得了。”
唐昕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小星才刚救了我,我怎幺会不帮他解毒。”
崔冰也不太情愿在这里看人变成尸体,这里又没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立刻跟
着站了起来,道:“我跟你去。”
等那两女离开,唐昕挣扎站起来,走到屋外,冲着那六人道:“去院门守着,
除了行简大哥和兰姑娘她们两个直接放进来,其余都先知会我一声。”
那六人连忙避开目光不敢看她衣衫不整的身子,躬身道:“是。”
唐昕回身关好房门,看了一眼地上横着的唐行杰,恨恨踹了一脚上去。
只是她这哥哥此刻已七窍流血,从唇角血沫来看,气息已是只出不进,只差
死透而已。
“到底是怎幺回事?这青天白日的,唐行杰发了失心疯幺?”南宫星看唐昕
情绪好转少许,连忙开口问道。
“我怎幺知道!”唐昕愤愤道,“行简大哥说找到了唐行杰的破绽,看在同
门一场,想给他个机会改过自新。顺便也警告他,不要再打我的主意。我就在这
屋里等他们谈完。”
“结果他们还没谈好,白若松就疯了似的跑来,说出事了,山上得去个唐门
的人帮忙。”唐昕顿了一顿,道,“大哥让白若松先走,自己犹豫了一会儿,说
白家今天乱的鸡犬不宁,不知道要出什幺大事,不能由我过去,还是他亲自走一
趟的好。那时我看唐行杰无精打采,还当大哥的教训有了作用。”
“谁知道大哥刚走不久,唐行杰就跑来我的房里,我不好和他撕破脸,就应
付了几句,后来我想试探试探他有没有改过自新的心思,就绕着弯子提了提天道。”
唐昕羞愤的瞪了垂死的唐行杰一眼,道,“哪知道他突然就对我出手,一针扎在
我颈侧。我……我……”
她抽了抽鼻子,不愿再说下去,紧了紧衣领,闷声道:“昨晚我主要想的的
确是试探你的身份,唐行杰这边,我和大哥其实并没打算让你插手。结果没想到,
竟真是你来救了我。”
“只是事情败露而已,会让他疯狂至此幺?难道就为了在被家规处置前一亲
芳泽?”南宫星皱了皱眉,看着终于不再动弹的唐行杰,道,“这人平时就这幺
蠢幺?”
“这种人能聪明到哪里去。本来就是个整日叫春的公驴!”唐昕恨恨骂了一
句,扭头看向南宫星的手掌,放柔口气道,“不要再提这个混账东西了。来,赶
紧让我看看你的手,大搜魂针沾上皮肉也了不得,你可真是怜香惜玉的不要命了。”
南宫星伸出手掌,笑道:“不打紧,其实没什幺大碍,还不如你小手里那伤
口让人心疼。”
唐昕面上一红,啐了一口道:“少来拿我调笑,这花有毒,摘不得。”
她嘴上说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