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视线转向二当家:“哦?”
又闹哄哄的把剩下的孔明灯放完,时任牵着魏千沿着河边散步。魏千路不肯好好走,忽远忽近的晃,过一会儿就扒在时任肩膀上笑。
时任看他:“开心?”
魏千还是笑:“开心。”他的头发有点长,散下来遮挡了脸颊,只剩一双眼镜盛满了火花,噼里啪啦的似能熔化心脏。时任感受着从心脏带出的火焰随着血ye燃遍全身的感觉,听见魏千问:“你不开心吗?”
时任摸摸他的脑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头发就这么长。”
“啊?”魏千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有点窘迫,所幸晚上看不出来。他眺望着水面,“那是你第一次见我,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时任没发话,魏千忍不住回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时任也眺望水面:“之前跟踪我的也是你吧。”
魏千脸瞬间热了:“你...你...你知道?”
“之前不确定,现在确认是你了。”时任笑着跟他说。
林磊明明说不会发现的,这个骗子。
“所以,我那副字是你偷走的吗?”
“......”
“那就是了...那天撞到我也是你故意的?”
魏千终于能接话了。断然否定:“不是。你回来的太快了,我有点紧张,才撞到你的。”
其实魏千也不是跟踪,他只是在创造各种偶遇。因为太明显,对周遭事物不在意的时任也不得不注意到这个人,留下了这个印象:有个高个“妹子”每天捧着玫瑰花和自己擦肩而过。
对,妹子。当时魏千留着长卷发,扎着马尾,每天白T恤,牛仔裤。因为每次擦肩而过,这个“妹子”都拿花挡住脸,只剩下眼镜打量自己,时间长了,时任就记住了这双眼镜。
睫毛不浓密,但是自然上翘。眼镜细长,双眼皮不明显,只在眼尾处翻飞着多了一条线。笑起来时总像在勾人,迷离着洒满了五光十色。所以在办公室外,那个撞着自己的人抬头时,时任第一反应竟是:终于看清你的脸了。然而自己还没开口,那个撞人的人就迅速从侧边脱身而去,连跳带跑的下了楼,没影了。
三天后,这个人捧着玫瑰,将自己拦住。
时任好整以暇的等他动作,甚至还注意到拐角处不时探出来的四只脑袋。在捧花被捏烂前,魏千终于开口了。
“我叫魏千,今年23岁,性别男,爱好男,现在住在xx路xxxx,电话号码是13xxxxxx309,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能不能做我媳妇。”
性别男?
时任扫描魏千全身,性别男这件事,比听到他住在豪宅别墅区更让时任诧异。时任先把视线定在胸`部,被花挡住了,换一个。最终锁定喉结,时任终于肯定,这是个男生。
沉默良久,魏千跟着他的沉默呼吸越来越急促。
时任见他要憋的背过气了,终于开口:“你要吸氧吗?”
“吸氧?”虽然不知道时任这话何意,但开口说话了,他终于呼吸顺畅了些。
原来是紧张的。时任思索着,还是指出了魏千话语中的漏洞:“我不能当你媳妇。”
“为什么?”魏千顿觉空气又不够用了。
“我是男的,只能当你老公。”
魏千考虑了一会儿,决定求助,他火速回头盯着拐角处。那里悄悄的露出一个脑袋,就见林磊指指手机,又指指时任,比了一个OK的手势。等到了指示,魏千高兴的对时任说:“好。”
许是当时太阳太大,时任在寒冬里有了中暑的迹象,晕头转向的也说了“好”。
自那天后,时任就恋爱了。
每次见面,魏千总会带点礼物过来。小装饰品,茶叶,衣服,手表,他路上采的野菊花,他觉得好喝的汤...
偶尔周五自己最后一节课,他会俏俏从后门溜进来,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盯着自己。然后,时任就会提前五分钟下课,拉着魏千回家。
回家就直接做`爱。
兴致来了,时任会自己做饭,魏千光着身子过来磨蹭。时任想办了他,他就哼哼唧唧,屁股疼。甩又甩不开,一顿饭两个小时度都搞不定,效率太低。吸取教训后,做完他们就出门吃。
两个人肩并着肩晃悠,看中哪家店就在哪家吃。然后就找家电影院看电影,或者回家聊天,有时候,不想回去,就牵着手一直走到深夜,在没人的街头接吻。
魏千说:他和16个兄弟一起长大,老妈不在了,老爸经常见不到面。他有一个哥哥,叫王落。然后俏俏的告诉时任,他这个哥哥阳痿。
时任敲他的脑袋:你哥哥的秘密你也到处说。
魏千说:没有到处说,你是一家人。
然后时任就凑过去亲他眼睛问:上床吗?
魏千说:好。
魏千身后总跟着4、5个人。其他人总换,只有林磊一直在,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