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白岩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当晚十一点,邓向阳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想起尤也对白岩的种种态度,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很想发消息质问尤也,但是又没那个胆,最后几经纠结,他点开了白岩的聊天框。
邓向阳:「白哥,我跟你说个事。」
邓向阳:「你不要害怕。」
邓向阳:「我知道你也不想遇上这种事,但是你真的可能遇上了。」
邓向阳:「想开一点,主要是你长得太帅了,一般人把持不住。」
……
屏幕那头的白岩正在刷着五三的练习题,他看见邓向阳的消息,不解的发了一串问号。
邓向阳:「你知道吗?尤老板不和你住一边。」
邓向阳:「他每天都是绕道送你回家,在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
邓向阳:「我亲眼看见了!真的!两次!」
……
邓向阳还在滴滴答答的发着什么,白岩已经没注意看了。
他从看见了那句“他不和你住一边”的时候,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了。
“绕道”、“公交车”、“亲眼看见”……
明明都是简简单单的词汇,可是凑在一起,白岩竟然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一瞬间,曾经有所怀疑过疑问渐渐串着一条线,落在了他心底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
什么意思?他在说什么?
无数光怪陆离的念头闪过后,他在纷杂的思绪里艰难的拼出了一句话:
尤也在骗他。
从巷口遇见三个持刀的混混那天开始,从去年秋日开始,经过腊月寒冬,直到春暖花开,南风和煦,辗转了半个春秋。
六个月,横跨三季,一百八十多天,每天他都陪着自己放学回家,从来没吐露过一个字。
他突然想起寒假二人约着自习,尤也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站在他楼下等他,笑着对自己说“你今天好慢”。
他那时玩笑着说“那我去你家楼下等你呗”,尤也漫不经心的道:“我家在后面那个西海国际,门口又没个车站,最后还不是要来这边赶公交,麻烦。”
麻烦……
他这个天天把“麻烦”挂在嘴边的人,却一言不发的做了最麻烦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尤也这个谎撒的太真,他根本没有细想。
可是现在细细推敲起来,却发现哪里又是破绽。
白岩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他瘫坐在椅子上,麻木的看着邓向阳的消息,久久没缓过劲来。
“尤也……他……为什么……”
白岩艰难的从嘴里吐着一个个音节,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我不想参加决赛了
周一上学,白岩早早的来到了教室,他坐在位置上一边背单词一边等着尤也,直到7:55的时候,尤也准时睁着朦胧的睡眼梦游似的从后门转进来,直接趴在了白岩边上的位置,末了还不忘转过脸对白岩喃呢一句:“帮我交下作业。”
说完,尤也又转过脸睡觉了。
其实这学期开始,尤也写作业也比之前认真了,一周至少能交上三四次吧。
白岩伸手打开他的书包,从中取出了今天要交的作业,帮他全部交完,这才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道:“你每天都会学到很晚吗?感觉你早上都没醒来过。”
“几点睡都一样。”尤也的声音从他的臂弯里面含糊的传来,“可能是基因有问题吧,起床五分钟,清醒一小时。”
白岩看着他,没说话。
尤也在桌子上趴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岩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他也没细想,正打算抓紧时间眯一小会儿的时候,白岩突然说话了:
“尤也,你家到底在哪啊?”
他这话说的很轻,却如千斤坠一般压进尤也的耳朵里,压的他瞬间清醒了。
他慢慢的转过头去,看着白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岩看着他的脸,等着他的回复。
教室里哄闹成一片,只有他们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静谧的吓人。
尤也喉头微动,白岩耐心的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陈彦忽然风风火火的杀了进来,兴奋道:“同学们!你们又有的玩了!学校要搞戏剧节了!”
她话音刚落,听见“有玩的”的众人纷纷欢庆起来,尤也突然有点感谢陈彦转移了白岩的注意,他不解的看着他们,心说戏剧节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能这么高兴?
这个破学校玩的还挺多。
“那个,钟静!文艺委员!这个总导演就归你了!”
被点名的钟静立刻应了一声,那个女生就坐在白岩前面的两个位置上,陈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让英语课代表领早读了。
第一节课下课后,吕娉婷拉着赵雨围了过去,尤也趴在位置上补觉,白岩站在自己的桌子前面,低头看了一眼他毛茸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