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围着冷画缓缓打转,它一定也很想念自己的主人吧,千年来的并肩作战,这种同甘共苦的感情就算是青时的血脉相连也比不过的。
“啧,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青时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东西伤到,再看向那蓄势待发的战镰,他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也好,毁了就毁了吧。”
神力尽数释放,毕竟是自己的Jing血,并不是那么好对付。
冷画看着小白身上出现了点点裂痕,拖着无力的身体想要抓住它,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小白却依然是神器,只要遇到下一任主人,它一定还会是最强的神器。
小白仿佛看穿了冷画的想法,左闪右闪飞到了离床较远的地方,青时站在床前静静看着它,“护主是么?”
“别毁了它。”冷画能抓住的只有青时的衣袍,“不要毁了它。”
“它不听话了,我留着它何用?”青时用染血的手捏住冷画的下颚,“就像你一样。”
冷画不出声,他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青时息怒,就像他从未看懂过青时。
“还有一个选择,你求我,求我放过你们。”见冷画沉默,青时恶劣的笑了。
“求你?”冷画一愣,他从未求过任何人,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事情。
“对,求我。”青时道,“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它撑不了多久了。”
冷画咬牙,“我……求你。”求你二字仿佛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呵呵……”青时收了手,小白落在地上,上面早已是裂痕满满。
“今天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青时重新坐回桌边,抬手为自己满上一杯茶。如果冷画可以稍微示弱,他也不会如此狠心。
“我知道了。”冷画神色淡淡,他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强行拖着不听话的身体,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离开这个房间。
青时喝着茶,看着冷画狼狈的离开。
不久之后。
“老头儿,你要的东西。”婪将一颗珍珠一样的东西交到青时手中。
“嗯。”青时打量着手中的珠子,挥退了婪。
屋外。
婪拉着季非寒出了渊灵仙境。
“那是什么东西啊?”季非寒一脸疑惑,“你怎么这么神秘?”
“那是溟海遗珠,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婪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说不定那溟海还有别的宝物。”季非寒一脸可惜。
“走了,下次带你去看。”婪抓着季非寒的衣袖,“老头儿不希望被打扰。”
“好啊好啊。”季非寒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都听你的。”
……
天界。
“风逆,你做了什么?”白厄恨恨的看着眼前一脸愉悦的男人,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动弹,被禁锢在这个灵泉里。
“自然是治好你,让你永远陪着我。”身体还残留着白厄的体温,风逆从未有过这种强烈的满足感。
“我说过,要么杀了我,要么消除我的记忆。”白厄气急,“不然,我也会自我了结。”
“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你忘了昨晚的事情。”风逆跳进灵泉里将白厄圈进怀中,“与其相忘,不如相互取暖。”
“我会杀了你。”白厄道,“我说到做到。”
“都随你。”风逆紧紧抱着他,“等我报了仇,任你处置。”
……
溟海之下,生命圣殿。
“你说什么?”流觞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怒,“尧欢去哪里了?”
“尧欢殿下去了结界处。”黑衣手下瑟瑟发抖,女王的怒火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是吗?他想逃?”酒杯应声而碎,流觞怒极反笑道,“带路。”
“是。”
结界处。
尧欢身着一袭暗紫色龙纹衣袍,银色微卷的长发随风飞扬,挡住了那张清冷俊雅的脸,一双深沉的俊目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尧欢!”流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好大的胆子。”
“流觞,你来做什么?”尧欢转过身不疾不徐道。
“你说我来干什么?”流觞落在他面前,“我的仆人要逃走,我来抓他回去。”
“逃走?”尧欢眯眼看向流觞身后的黑衣男人,“他说的?”
“你的心本就不在这里,我以为过了几十万年你会变乖呢。”流觞掐住他的颈,“看来是我想错了。”
尧欢挣开流觞的手,“你的确是想错了。”匕首从袖中飞出,只听一声嗯哼,黑衣男人的心口被刺穿了。
“不忠之徒,留着无用。”尧欢道。
“你做什么我都会纵容你,但是,不要试图离开我身边,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流觞也不在意尧欢肆无忌惮的杀害自己的手下,认真的看着他。
“我想让我的小儿子回来。”尧欢笑了,“在这里呆了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