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画?你倒是听话……”这战神确实厉害,居然能把老头收拾的这么乖巧。
“咳咳……”就在婪看着白夙沉思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响起,接着,季非寒那张欠扁的脸凑在他面前,“主上只记得新人笑,不念旧人哭了吗?”
“你怎么又来了?”婪用手指戳了戳季非寒的额头,“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我也不想啊,那劳什子天帝又来讨伐妖界了,你倒是回去主持大局啊。”季非寒耸肩,他可不是那天帝的对手。
“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我要你们有何用?”婪道,“滚去收拾好局面。”
“我……”
“快滚。”
白夙看着季非寒的身影,若有所思。
“你看什么?”见白夙那么关注季非寒,婪吃味道。
“他对你很好,很纵容。”白夙道。
“废话,我是他的主上,他敢不顺从?”婪道。
那个季非寒可不止是想做你的手下。白夙微笑,真是有趣。那笑容居然有一丝老父亲的欣慰感。
……
☆、非寒2
某日,白夙侧躺在桃花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天上的云彩,这种日子太乏味了,再这样下去他会长在这棵树上的。
“喂,你不觉得无聊吗?”他看向树下朝着曼珠沙华花海发呆的婪,“你一个妖王居然这么闲?”
“还好吧,确实有点闲。”婪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不去妖界看看?”白夙无语,这人是怎么当上妖王的?
“……”婪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话。”白夙道。
“你自己在这里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又出不去。”白夙咂咂嘴,这人不会要关他一辈子吧?
“不行,我不能走,我得看着你。”婪甩甩头,“妖界不过是我一时兴起,丢了就丢了吧。”
“你是在说服你自己吗?”白夙道,“季非寒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看来天界确实不好对付。”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婪咬唇,“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戳中了你的心事?”白夙挑眉,“你也觉得季非寒出事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救他?”
“他没你重要。”
“……”可我根本不认识你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惹上那么多大人物。白夙沉默半晌,“随你吧。”
婪其实很想去找季非寒,这家伙最惜命了,绝对不会有事,只是,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么听话又拉风的手下可不好找了……
“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婪终是败下阵来,缓缓道,“别乱跑。”
“嗯。”白夙神色淡淡。
……
此时,季非寒正抱着一个妙龄女子,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芒,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的血迹,女子在他的动作下嘤咛,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
“季非寒?”婪找到季非寒的时候便看到了他这副怪异的模样,一时有些迷茫,这真的是季非寒?
“你怎么来了?”季非寒放开女子,随意的披上外袍,一副冷淡模样。
“我以为你……没事。”婪压下心中的疑惑,改口道。
“以为我什么?”季非寒为女子盖好被子,这才走向婪,那双冰蓝的眼睛透着些许凶残。
“你没事吧?”婪皱眉,季非寒有些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不在千羽山陪着你的亲亲主人来这里找我干嘛?”
“……”从未见过这样冷漠而充满戾气的季非寒,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季非寒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别耽误了我的好事。”
“你不是季非寒。”这下婪终于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和季非寒一模一样的男人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季非寒,或者说,他现在不是真正的季非寒。
“我不是季非寒?笑话。”季非寒放下酒杯,“我确实不是你熟悉的狗腿季非寒。”
“发生了什么?”婪问。
“我是妖化后的季非寒。”
婪一顿,季非寒确实提起过,在他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他就会妖化,以此来保护自己。不过,他只遇到过一次不得不妖化的机会,身为狼王,他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风逆亲自过来了?”能够将季非寒逼到不得不妖化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天帝了。
“没有,天界已经不是原来的天界了,风逆的爪牙实力不在我之下。”冰蓝色的瞳孔倒映出婪的身影,季非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这就是自己的另一面所喜欢的人吗?
“你把他们全杀了?”
“没有,风逆将我收买了,他想知道你那个主人的一切。”
“所以?”
“我接受了。几个消息换一条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