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笙:“因为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袁长飞:“知道了又如何?”
望笙:“如何?”他愤怒地看着手中的长刀,想起过往种种,恨声道:“我要彻彻底底地弄明白,我,徐望笙,到底是不是天生的灾星!我母亲,到底为什么而死!”
袁长飞心疼地看着他,缓缓地将他搂在怀里,“望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望笙猛地挣脱开来,惊道:“你知道当年的事情?!”
“知道。”
“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望笙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激动地浑身颤抖,“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亲近你,为什么我对你无法控制地在意,你到底,是谁?”
这一瞬间,袁长飞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看着望笙稚嫩的脸,与记忆中的另一张脸无论如何都无法重合,袁长飞到嘴边儿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他不想说了。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他不能一直活在记忆里,望笙亦然。
“我是你的故人。虽然,你已经不记得我。”
“为什么我会忘记?”
“望笙,这很正常,人总是会忘记。但这并没有关系,我依然重新遇见了你,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嘿嘿嘿
☆、三、养魔(一)
如果有人知道一个你非常想知道的秘密,但他就是不告诉你。
该怎么办?
望笙独自坐在一日千里舟上,思考这个问题。
袁长飞自己承认了知道他母亲死亡的真相,也亲自承认了他们曾经是“故人”,甚至身体力行地照顾他、关怀他,但就是不告诉他真相到底是什么。
望笙抓耳挠腮,恨不得时光倒流,他才不去纠结什么起死回生的阵法问题,他肯定想方设法让袁长飞把曾经发生过的事儿都吐出来!
望笙真是悔不当初,唉,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守口如瓶的袁长飞,吐露真相呢?
癞皮趴在地上,见他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儿兴奋激动,一会儿垂头丧气,就跟被人附身了似的,脸色一会儿一个样儿,“抽什么风呢?”
“癞皮,你套过人话吗?”
癞皮非常光棍儿地表示,它老人家从来不需要套话,因为但凡敢有所隐瞒的家伙,现在都在他肚子里了。
望笙:“如果这个人,你伤不得,可又不想把真相告诉你呢?”
癞皮:“爱说不说。”
望笙卒。
“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一种阵法或是符纸、丹药,能让人不可拒绝地说真话吗?”望笙嘀嘀咕咕,“同时又没有任何副作用。”
“有的啊!”齐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突然插嘴道:“陈长老是炼丹的熟手,他手里就有一颗‘不吐不快’丹,据说吃了此丹,绝对会把心里最大的秘密抖露出来。”
望笙喜出望外,“太好了,多少钱,我买!”
齐歌(鄙视脸):“嗯,你有钱吗?”
望笙摇摇头。
“有养魔刀的小鬼吗?”
望笙继续摇头。
“有草药或是上等炼丹炉吗?”
望笙脑瓜子快摇飞了。
齐歌:“按照陈长老讨厌你的程度,你是绝对不会从他那里,要来丹药的。”
望笙默默地从心口掏出血刀,浑身戾气爆发,一看就是想“武力解决”问题。
齐歌:“无故殴打会中长老,觊觎长老灵丹。你不会是想被天师会除名吧?”
一想到被天师会除名便等于再也不能见到尊敬的一叶先生,望笙抽刀的手一顿,默默地又插回去,“那你说怎么办?”
齐歌贱兮兮地笑起来,“小望笙,终于轮到你求我了,哈哈哈哈哈!”
于是,当一日千里舟到达天师大会城外的时候,望笙一脸虚弱地靠在袁长飞身上,二指粗的黑眼圈儿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袁长飞:“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望笙:该死的齐歌!居然奴役我帮他抄会规!
齐歌:“终于赶上了,幸好陈长老带了一日千里舟!大会还有四天才会召开,你们先随便逛逛,等我安排好住处,再通知你们!我先回去找师父复命了。”
陈长老一行人自然是与齐歌同行,于是偌大的空地,就只剩两人一狗,望笙摸摸怀里抄了一整夜会规换来的“不吐不快”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让袁长飞,不吐不快!
袁长飞:“你要不要先睡一觉?”
望笙霸气地一摆手,“我带你四处逛逛吧。”
天师大会召开地便在天师城,因为天师会总部坐落于此,而城中人大多也是天师,因此天师城声名远播,少有妖魔敢来此作祟。
天师大会原本只是天师内部的一个武力考核赛。早期的天师大多只修习魔功。他们收集魔气和魔气滋生的小鬼进行修炼,前者用来练魔功,后者用来养魔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