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锐泽笑道:“有意思!知道他打残的是谁吗?”
阿文不太确定道:“好像姓慕容,是个官几代吧?”
“慕容?不会是慕容琨吧?”说着自己倒先笑出来了,只能说这是他一个美好的愿望,要是慕容琨真在这被人打废了,宾城的天怕是要塌了。
阿文兴奋的点头:“对对对,就叫慕容琨,他跟唐少你还是一个学校的。”
唐锐泽笑脸僵住,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善于察言观色的阿文狗腿道:“哇靠!敢情那小子打残的真是唐少您熟人?唐少,您等着,我马上就去教训他。”
“回来!本少跟慕容琨是死敌,对于敌人的敌人,本少不介意伸出援助之手。”
唐锐泽言外之意阿文秒懂,立刻改口道:“唐少,请放心,我马上把人带过来。”
阿文对着另一边打球的人喊道:“兄弟们,唐少的人被人围欧,还不赶紧去帮忙。”
这些少年犯都是惹事生非的主,一听有架可打,立马一窝峰的围攻上去,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卫迟好不容易从混乱中打出来,就被一圆脸少年挡在身前,“卫迟,你好,我叫阿文,我们唐少有请。”
这人身上没有敌意,他现在又浑身是伤,不好再多树立敌人,便沉默的跟着他去见那位唐少。
卫迟第一眼看到唐锐泽,眉头就不禁皱了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可就这么一下也没逃过唐少法眼,对于见到他不是惊艳而是皱眉,这可算是踩到他的雷区了。他站起身,走到身体几乎碰触到他的距离才冷笑道:“你是对我的脸不满吗?”
卫迟退了一步,他没有不满,他只是没见过美得这么张扬的男人。当然,他也不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唐少解释。
卫迟的沉默和冷淡,让气氛冷凝住了,阿文仿佛看到有一群带翅膀的东西从头上飞过了。
阿文正准备打哈哈的把这尴尬的气氛带过去,唐少再次冷笑:“呵呵,看在你人之将死的份上,本少不跟你计较你的无理。”
唐少等了一会儿,卫迟还是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发问的迹象,反倒是他自己脸上的冷笑有点维持不住了。
事关生死,还能这么冷漠淡定的,阿文还真是没见过,他只得自己给唐少找台阶下,“唐少,不是说未成年人就算杀人也不会判死刑吗?卫迟不过是把人打残,怎么就成将死之人?”
唐少坐了回去,虽然不满卫迟的态度,但人他还是欣赏的,为了将来多一个得力助手,他就大度一点吧!
“那要看他打残的是谁啊?他要是打残了街上的流浪汉或贫民窟的人,卓家花点钱就能把他捞出去了。”
阿文很配合的继续发问:“这么说,那个慕容琨真有不得了的背景?”
唐少笑得很是灿烂,“国家一大半的军权都掌握在他们家手里,你觉得他背景怎么样?”
最后一句唐少是对卫迟问的,可惜对方还是那副仿佛被凝固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么兜圈子委实没啥意思,收起笑容,直接了当道:“一条运气好可活,一条必死,你选哪个?”
卫迟终于开了金口,“怎么活?”
在慕容琨知道卓钰是卓家少爷,还敢对他下药用强时,卫迟就猜到他的背景可能卓家惹不起,所以他让全身发软的卓钰先走,去求救去报警。当时,他是抱着跟对方同归于尽的心下狠手的,可惜对方身手不比他逊色,他拼着一身伤也不过是敲碎了他腿骨。
听到卫迟的声音,唐少的眼神亮了,他是个颜控,不管男女,脸长得不好,他一律无视。不仅如此,他还是声控,他对声音好听的人的容忍度总要大很多。如此低沉磁性的声音,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完美之声,瞬间就让他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他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我是永承市黑帮少主唐锐泽,跟慕容琨家代代从军一样,我家也是黑道世家,代代一条路走到黑。至于我和慕容琨为何会来宾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读同一所学校,这个就不是你们能知道的了。你要想活,就只有一条路,随我回永承市混黑道,只有黑道是慕容家不好够到的地方。当然,你必须快点做决定,这里我可护不住你。而且丑话先说前头,就算你跟我离开,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你的安全。我爸不可能为了你跟慕容家正面对上,也不可能派人专门保护你,我只能给你一个容身之所,让你有机会活下来。”
卫迟:“你需要我做什么?”
愿意冒着得罪慕容家的风险救他,肯定有所图谋。
唐少:“现在的你还帮不了我,我只是看到你身上的可能性。我愿意冒险赌一把,你呢,敢吗?”
卫迟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敢!他有什么不敢的。这辈子能让他害怕的,也就一个卓钰。害怕他难过,害怕他受到伤害,害怕与他分离。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为了不连累他、不连累卓家,他也只能选择与他分别。
夜晚,几个少年放了一把火,就逃离少管所。狂奔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