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简单的检查,虽说千父总说自我感觉良好,但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医生直接办理了住院。
千秋去商店买了些用品找到住院部的时候,千父已经挂上了吊针,面容憔悴不少。正在一边抱怨千秋,一边安慰千母。
“我就知道一过来就得住院,多少次了,每次住几天,也没什么变化,我看都是那些医生太紧张了。你不要哭,哎呀,我有什么事啊,也是千秋那混小子太紧张了,我看那混蛋就是不想让我妨碍他恋爱,所以才把我弄到医院,回去看我我怎么收拾他,唉,我都说我没事了……”
千秋把东西放在门边的柜子里,又悄悄走了出去。看到印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印宿抱住千秋:“不想笑就别笑了。”
千秋:“倔老头,连医院都不来。”
印宿:“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我帮忙?”
千秋抬头:“要。”
千秋准备找人假装做一场手术,然后将药物偷偷喂给千父,这样千父身体好了也不会有人起疑心。
现在和上辈子不同,他提早两年,在药物还没有真正流到市面上之前就拿到药物。
也许大多数的人没有恶意,但千秋还要提防,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知道千父吃了那种药物成功后,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上,千秋一点也不想冒险。
印宿想的比千秋还要细致,千父身上不会有伤口,难保不会曝光,还不如直接送出去,制造千父到外面治疗,然后痊愈回归的假象,这样怎样治疗的过程都是秘密,没有伤口也能搪塞过去。
就算等到有人开始怀疑之时,恐怕也已经过了很多年了。那时候按照千秋的记忆,抗癌药物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昂贵医疗品,而不是现在这种被传得神乎其技的样子,那个时候,大家都会冷静对待。
千秋觉得印宿的比自己想的要好,毕竟上辈子,也就是两年后,千父直接吃,没做任何掩饰,大家也是觉得有钱罢了。
印宿有门路,很快联系好了某处高档私人疗养院,那里设备齐全,就算服药期间出现问题也能完美处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找了当初研究药物的那些研究员们。当初他们可是顺带黑了千秋和印宿一把,差点把药物拿走,因而这次叫他们过来没一个敢说不的。
仅仅一晚上,所有便都联系好了,唯有当事人千父,死活不同意前往。
当时,为了让事情更合理,千秋直接说是印宿找的好医院。结果谁曾想千父知道后反应更加剧烈,死活不肯过去。千秋想不明白为什么千父这么抵抗印宿,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痊愈的机会。
千母也是咬死了不松口,只是在劝千父先治病再说。
千秋没有办法,只能叫更亲戚来轮番对千父进行教育。
看着千父被教育的样子,千秋竟有种时空颠倒之感,要知道小时候都是他被全家教训的。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好处,可能是对权威的信心,也可能是对亲人能活下去的热切期盼,还没有劝服住千父,亲戚们就已经相信,千父的癌症即将好转。
眼见着明天就是除夕,千父终于放弃了抗争,同意下来。只是在当天晚上,千父便拉着千秋的手哭诉,说千父对不起千秋。
千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父母接受印宿的帮助会有这么大的压力,没有办法只能全盘托出。而原本按照计划为了防止意外,是准备等离开这里再说药物的事情。
结果一听到千秋的话,千父突然收起了悲伤:“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虽然印宿有帮助,但是主要是那个药物的功效,而那个药物是你发现的,并且是你的公司制造的,而印宿只是你的经理。”
千秋:“是啊。”
这一番交谈之后,千父就像放下一件大事,完全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一方面每天积极吃喝,让自己身体状况变得更好,另一方面又给亲戚们说,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赚足了一干眼泪。而对印宿,千父则专门私下找了他,说他明明没有钱那天还扯什么大道理。
印宿:“?”
新年一过,千家便大包小包的跑去了疗养院。千父先是各种检查,紧接又是准备,最后吃药只用了一秒钟,但前前后后的准备工作足足进行了一个月,再加上观察期,等到千父痊愈,几人回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到了四月初。
这个过程中,印宿全程陪护,狠狠刷了一回好感,让千父每次看到印宿都觉得牙疼,狠话是不好意思再说了,只能天天逼着千秋给印宿报酬。
千秋没有给报酬,就拉着印宿搂搂抱抱了一天。上辈子柏庆仁也只是帮助联系了一个医院,然后便全程没有管。虽然早就知道印宿比柏庆仁好太多,但这么直接的对比,还是很让千秋感动。
而千秋感动的后果就是,连着十来天,印宿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失过,搞得千父还以为千秋怎么欺负印宿呢,私下叨念千秋好几句。
“印宿是个好孩子啊,你不能太欺负人家,至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