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虽于诗书上不大通,但身手确是极好,对方丢盔弃甲,他还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
最后,顾回将苏衡踩在脚下,指着冷静看戏的花明道:“向他道歉!”
苏衡拒绝一次,他脚上的力气便大一分,直到把苏衡压趴在地,才道:“道歉!”。迫于形势,苏衡不得不认怂,朝着花明磕头道:“是在下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求公子饶命!”
顾回问花明,“饶还是不饶?”
“只要不出人命就行。”花明,当归洒然离去。
刚出赌坊,花明便感应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幽兰香气扑鼻,在凛冽北风里添了丝冷傲。
“灵清仙君来了。”他对当归说。
当归也嗅到一丝不同,“我循着香味去找一找。”说罢便化作一阵风追寻香味源头去了。
在赌坊门口等了片刻,顾回掸着衣上尘埃走了出来,望着他笑道:“刚才我威风吧?”
花明淡声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那是,再怎么说本公子也得对得起“混世魔王”这个称号不是?”顾回有些得意。
“你是何时换的骰子?”花明问道。
“哈哈,你没看出来?俗话说小人得志容易忘形,苏衡赢了两局便自觉那几只做过手脚的骰子能帮他赢走本公子怀里的银票,殊不知我趁他春风得意时就偷换了骰子。我跟你说,那几只骰子可是我潜心研究半个月才做出来的。”
“以后我再也不敢小看你了。”
顾回羞颜道:“以前都是你保护我,现在终于轮到我保护你了。”
花明转身走在熙攘的大街上,道:“现在看来顾公子本事不小,以后我便可安心离府,云游四海了。”
“什么?!你要走?”顾回尖声道,引来路人侧目。
花明停下脚步,看向顾回所在方向,“把苏衡打得半身残废,别说找苏素,就连吃饭喝水都得需要人伺候,顾公子又留下足够他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财,手段狠辣又不乏人情味,以后不管你为官做宰还是游山玩水都可保你自己无虞。”
顾回走到他跟前,微微弯腰,望着他,“就不能走吗?”
“总归是要走的。就算现在不走,以后还是要走。”
“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能不能别走,不是说你们修行人有长生不老之术吗?多陪我几年不行吗?”
花明恢复了脸上惯有的笑容,道:“我本来就是帮你渡难的,如今你已安然无事,我当然要走。”
顾回双手捧起他的脸,揉了揉两颊,看到不似方才雪白才笑道:“不说这些了,眼看天就要黑,我现在还有一两银子,约莫可以在客栈住宿一晚还能吃一顿饭,走,咱们吃饭去。”
顾回堂而皇之的牵起花明的手,款声道:“我来给你引路。”
而站在街边屋顶上那个身躯透明的人双手负后,望着眼前风景,表情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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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山一战
两人在客栈一楼坐下,花明捧着粥喝的正香,打外边过来一位书生,坐在他旁侧,“在下看两位有缘,不知可不可以容我与你们一席吃饭?”
“可以!”
“不可以!”
顾回、花明同时道。
这时,从外边跑过来许多用晚饭的人,将空余位全部占完,只剩花明这桌还有座位。
那人淡淡一笑,道:“这次不可以也得可以了。”
“在下叶知仙。树叶的叶,知君仙骨无寒暑的知仙。”他又向花明二人自我介绍。
花明对他并无太大兴趣,反倒顾回笑道:“你姓花,他姓叶,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粥碗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花明显然有些生气,“闭嘴!”就上楼去了。
顾回悻悻然喝了几口粥,冲那位叫叶知仙的书生笑道:“看来是我把他宠坏了,待会儿我会好好说他,您别生气。”
叶知仙整了整月白色袖子,只笑了笑。
花明刚才生气,顾回也没心思再吃下去,便向叶知仙告辞。
花明回到房里狠狠关上房门,徒然站在窗前,腕间方寸镯寒凉刺骨。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
花明右手在左手掌心不停写画这句诗。他隐约记得千年前,有个小乞丐捡到一块从天而降的美玉,只是那块美玉披头散发有些狼狈,与他一般的岁数,却懂得诗文极多。他心气高,每日窝在破庙里不愿见人,小乞丐便讨来饭菜与他分享,夜深人静时,他便凑着火光教那位小乞丐读书识字,权当报答饭菜之恩。
适逢乱世,难民一批又一批的进京,后来乞丐也不好做了,讨不着饭菜不说,还因抢占地盘整天带着一身伤回去,那块美玉日间便去山间采药,晚间碾碎涂在伤口上,如此往复。
天气冷时,小乞丐身上单衣难抵冷意,晚间睡觉时尤甚。那块美玉便不顾他身上烂